“惟功,听说你做的好生意。”
申时行点头笑笑,道:“连皇上都私下和我说起过,说你是日进斗金。”
“哈哈,皇上这是拿臣下说笑了。”
“说笑么,也不尽然啊。”
申时行对张惟功从印象不佳也有所转变,毕竟惟功待人接物毫无瑕疵,对他也十分恭谨,没有武臣勋臣子弟的那种骄矜之气,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亲近了几分。
点了惟功一句后,申时行便自行入内,他的身份,与惟功这么说笑几句,已经算是给了惟功不小的面子了,若不是在御前经常见面,以他少宗伯的身份,惟功是不够资格攀谈的。
“见过元辅。”
“汝默你来了。”张居正点点头,示意申时行坐下,然后便道:“你我来商量一下,吴中清丈的细节。”
申时行一笑点头,答道:“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游七告辞离开后,庞大府邸一角中的书房之中,张四维沉吟不语,张泰征,张甲征兄弟二人都是有如释重负之感。
“张惟功这小子还算识趣。”
“那是父亲大人说动了元辅,他敢和整个内阁对抗?”
“嗯,这小子无非就是皇上的宠信,还有英国公府的背景,这些对咱们都不算什么。也就是皇上那边有点麻烦,但这阵子皇上也喜欢张惟贤,这小子地位并不稳了。”
“孙海和客用在上次万岁山的事情之后,恨极了这小子,张惟功的麻烦在后头……他现在当然不敢处处竖敌。”
张泰征和甲征兄弟都是自幼在京城长大,对京师勋贵圈和文武官员子弟的圈子十分熟悉,平时议论事情,结合京城各方势力的分析和讨论也还算准确,但在此时此刻,张四维听着的,却只有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