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些话的时候,这些夜不收就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每个人都是止不住的大笑,后来在知道张惟功的身份之后,每个人又都是打着眼色,将笑容收了回去。
在他们看来,无非是一个身份高得吓人的勋贵,得到皇帝赏识,元辅支持,这样的身份众人谁敢和他真的比武?时间久了,小孩子当然以为自己武术高超,至于马光远他们,一定另有高明的武师教导,才会练成这么高明的身手出来。
“多少个力?”
惟功倒是没有发火,只是询问对方的弓力。
“三十七个力。”
“这么重?”惟功问:“平时练力气用,还是上战场用?”
“上战场用,平时练力气用四十个力的。”
“不错,怪不得你敢拿这个同我比。”
赵雷并没有用普通的骑弓,他的坐骑上挂着的是一张长大的铁胎步弓,绷的紧紧的,长大的弓身显的力感十足。
一般的骑兵哨骑都用骑弓,上长下短,便于在马上开弓射箭,力太大了,不好使,弓太大了,也不好使。
光是从这一张弓来看,赵雷便是一个武艺非常了得的精锐哨骑。
惟功问的内行,四周的夜不收们也是松了口气,看来这个贵公子哥的上司并不是完全的外行,只要懂,就会知道好歹,这件事看来有希望和平解决。
但惟功底下的动作叫他们失望了,他从赵雷的马身上取下弓箭,左手持弓身,右手已经搭在弦上了。
所有的夜不收都露出担心的神色,以惟功的身份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而且也有人心疼这么优厚的待遇和条件,便是赵雷眼中,也是露出一些懊恼之色。
他并不是狂傲,只是身为夜不收,就是几乎成年累月的呆在野外,除了和自己的一群兄弟沟通之外,很少见外人,干的又是潜伏杀人的勾当,所以就算是成心想说几句好话,也是没有这种能力。
他们这些夜不收身上,手上,每寸皮肤之中,都浸透了敌人的鲜血,三十来岁的夜不收,最少在战场上十年,每个人手中都最少有十条以上的人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擅于言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