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是不想了。”惟功的骑射和刀术拳法已经叫郭增耀这样强势的少年都熄了追赶之心,武学上的差距太大了,但除了惟功之外,这人是不会对别人服气的:“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将那黑厮踩在脚底。”
别人都不出声,但这些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郎们,却都是暗中握了握拳。
对他们的训练之法,惟功也是有意激发他们的好胜心和荣誉感。勋贵少年,再贫寒的人家也不大好用俸禄来激励,除非惟功有叫他们封妻荫子的实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舍此之外,便是激发他们少年血性和好胜心,将他们身上正面的一面激发出来,负的一面驱赶出去,现在看来,效果十分明显。
连京营中的勋贵少年都能被他训练成这般模样,看到这些少年十分听话的回去休息,连杀他们的十余同伴,这些少年不仅没有鼓噪不满,反而都是站在惟功这一边,情绪十分冷静,惟功的双眼之中,也是充满自豪和满意的色彩!
……
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挂在营房外头,顿时又成了京中一景。
“好家伙,手太黑,太狠了!”
闻信而至的马守约气急败坏,当着众人之面对惟功道:“张大人,一晚诛十余人,京营之中,百年未尝闻有此事,就算是都督,监军太监,又或是总督京营的公爷,也没有说一下子这么手狠的!”
“法度所在,下官不得不然。”惟功安然道:“不然的话,军纪岂不是形同虚设?”
“算了,我不同你说。”
马守约已经望花甲的年纪,现在所求的就是安稳度过最后这么一点时间,退休之后,管你怎么闹腾!
他阴沉着脸,对惟功道:“张大人先行回府去歇着吧,把总由本官先兼着,等奏上朝廷有了明确处断之后再说。”
马守约身为坐营官,对下面的两个把总确实是有处断的权力,上次惟功杀了几人,马守约就深感不安,后来京城中风潮大起,在马守约看来,也是被英国公府强力按了下去。此番又杀十余人,全部是三品武职官员家里的舍人,这个祸惹大了,篓子也是捅大了!
“一切如大人所说,下官告退。”
惟功洒然一笑,向马守约行了一礼,果然到签押房取了自己的物品,告辞而出。
他这么痛快走了,马守约心中反不痛快,原本笃定的心里,一时也是有点犹豫起来。在他身边的步军把总郭守敬道:“大人,张惟功不是没有背景的人,是不是有点儿冲动了?”
“唉,本官也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