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要一把好刀,鲨鱼皮的刀鞘,闽精铁精工打出来的刀身!”
“这样的好刀最少二十两银,你小子一点不亏。”
“哈哈,说的是呢。”
雨声虽大,却是完全盖不住这一群十四五岁少年的笑声,这样的年纪,这样的际遇,这样的本事在身上,纵是想不如眼前这样放声一笑,亦不可得!
……
看到惟功回来之后的模样,七婶差点叫出声来。
还好张元芳撑的住,只是亲自入房取了一声衣服,叫惟功悄没声的换上。
“来兴儿不见了吧?”
惟功换了一身干衣服,感觉舒服了很多,嘴里含着七婶硬是叫他含着的姜片,哄着七婶去睡了,这才又问张元芳。
“嗯,吃罢晚饭,我叫他去寻你,出门之后就没有回来,既然没有和你在一起,你又遇伏,事情就很显然了。”
张元芳也是有遏制不住的愤怒,一家子关起门来也是说是自家人,平时处断不公也罢了,还遇着这样的事,勾结外人杀害自己家的子弟,说起来真是叫祖宗都没脸的事情。
“我们现在就去请见,看看这事情究竟是谁下的令。”
“好吧。”惟功的心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几年前就对这个家族失望透顶,没有一点亲情,只有勾心斗角,既然不在意,当然也不会愤怒,只是他不愿顶撞七叔,叫失望的七叔更加难过。
叔侄二人撑起油伞,也没有人跟随,好在一路上戳灯不少,这两天府里事多,巡夜的也不少,见是他们叔侄二人走夜路,半途中有几个长随过来,在道路两边举着明瓦的灯笼照亮,加上月光,路就更好走了。
一路上众人默不出声,到嘉乐堂外时,见到不少人影晃动,张元芳盛气而来,也不理会别人,直带着惟功大步前行,谁知道刚到堂门处,但闻一阵铺天盖地的哭号声,扑面而来。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