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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叫骂,一边就是一拳重重打出去。

“你做什么?”惟功脸一沉,上前一步,右手一拿,正锁住周晋材的手腕,然后一翻一拧,将这黑脸少年整个人拿翻在地上。

这群少年跟着张惟功练拳已经超过三月,练的好的也是有点功底了,这一拳直冲陶希忠的胸口,若是打实了,陶希忠非受伤不可。

周晋材被惟功一拿倒地,起身之后,惟功沉着脸对他道:“陶希忠没有看好陷阱有过错,该怎么罚?”

“替大伙儿打饭,饭后洗碗,看毁了几个坑,少一个就是一天,多一个加倍……”

“记得就好,你适才的行为罚你扫十天茅房,用诚,替他记下日子。”

“是,惟功大哥。”

周晋材已经苦了脸,整个人都跨了下来。他这暴脾气,不知道被惟功修理过多少次。他们这伙五十五个人,内务纪律最轻的是帮助同伴叠被子,然后是打饭,洗碗,清理院落,或是值勤等等。

最重的处罚就是打扫茅房,再重的便是单人禁闭了。

周晋材受过五天的单人禁闭,开始时他还同人说笑,只说可以好好歇息了,关到第三天时就惨叫连连,第五天出来的时候,几乎变了个人一样。

虽然受过惨重的教训,仍然在惟功面前犯错,算是江山易改而本性难移了。

惟功的这一切规矩,其实就是把这些少年打造成一个拥有铁一般纪律,令行禁止上有令下必从的军队一样的团体。

这个团体中,只有他在训练时会对所有人不分等的进行体罚,在练武时的体罚是必要的,不可避免的。

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准体罚别人。

这自然是为了增加向心力和彼此团结,巩固他们之间的友谊。在此之前,这群少年好几十人,如同大的野猫群落一般,平时虽然守望相助,可互相动手打成群架的时候也不少。没有父母管束,也没有人爱护管教他们,这些少年如野草般的成长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已经算是十分不容易了。

罚了周晋材,张惟功便打量着四周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