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与冉清谷同时收回武器,商玉州拿下剑。
商容与走过来拉着冉清谷的手:“我们走。”
冉清谷回望了商玉州一眼。
商玉州站在天光下,东升的阳光笼罩着他,可他周身是那样的寒冷又孤单。
冉清谷淡淡道:“保重。”
商玉州难以置信看向冉清谷离开的背影。
那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屋舍尽头。
保重。
多么敷衍的两个字,又多么让人留恋的两个字!
这是他以前每次来北城看冉清谷时,在他临走前,冉清谷总会说得两个字。
他不会关心人,也不会说肉麻的话,这两个字,是他能对他说得最多最关心的话语。
那时的他,总爱站在这庭院的蓝花树下,有时他来的是夏秋季,一树的繁花纷纷落下。
落在他的肩头、衣衫上,美不胜收。
他每次在京都撑不下去了,就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好像没有什么劫难能够难倒他。
忽然间,他这十几年的酸楚从鼻腔里涌出来,眼里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他恍惚间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