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执轻声笑道:“那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动摇父皇对本殿的决心。”
司徒枫不解。
商执:“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给了刘贤妃这么多好处,她也该是时候拿出点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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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下葬入皇陵那日,是冬至日,天气阴沉沉的,飘起鹅毛大雪。
纯儿一大早就将衣衫送了过来,里衣是厚实的冬衣棉褙,外衣却是一件很薄的白色孝衣。
今日不宜点妆,因此他只是粗略拿着珠墨点缀了下,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色。
冉清谷有时觉得命运真可笑。
他全家惨死,他都没有为他父兄母嫂戴过孝,现今作为刽子手,却为死者戴上白色簪花,着上素白孝衣,还要去他坟头前吊唁。
商容与小心翼翼将白色簪花插在冉清谷头上,微笑:“真好看。”
纯儿暗惊。
第一次见有人将簪花直接插在脑门上方,世子的审美还真是一言难尽。
冉清谷取了下来:“别闹,误了时辰,你我都担待不起,王爷不在,你好歹是一家之主,有点正经的样子。”
成王冬至前带兵去镇压南方一带匪患之乱,现今没有赶回京都,所以成王府只能由商容与出面,带领着全府上下,前往皇陵,吊唁太子。
而这个一家之主显然不把国丧当回事儿。
商容与握住冉清谷的手,微笑道:“我哪儿不正经?齐家治国平天下,第一要义可不是齐家吗?你手怎么这么冷?”
他摸到冉清谷双手冰凉,责问纯儿:“不是说让世子妃多穿些冬衣吗?怎么现在他这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