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碧色碎花襦裙裙摆、银丝线勾勒的披衫在血上拖着,宛若一支笔,恣意潇洒的在地上画着凌乱的画作,白纱披衫底部早已经被染成红色,好像渐变的料子般。
“四月十三,太子幕僚杜明又去江淮查贪官案,实则去江淮接见故去皇后的亲信宇文将军,要他带兵帮助太子。”
“五月初五,太子与一众幕僚接见了天一峡的土匪,在京都画舫接的头。”
……
“七月十二,因二皇子禁足,太子接管了二皇子的事物,接见了所有的幕僚。”
“重阳节前,太子秘密安排将自己的亲卫隐藏在龙鳞军中,以图谋反……”
商决哑然问:“你怎么会知道?”
他这几个月来的重要行程,接见的地点,与接见的人,全都没错。
就好像冉清谷亲自在场一般。
冉清谷笑了笑:“看来,李相传回来的消息却也不假。”
商决再次质问:“本宫问你,你为何知道?”
就算李相一开始投靠了三皇子,在他这里只不过是潜伏,可这一切白毓从何得知?
难不成成王府也在支持老三?
冉清谷平淡微笑:“你们不是一直都说三皇子背后有人指点吗?”
商决惊诧:“你……”
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女子那么年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能指点老三在朝堂之上无半点差错?
冉清谷:“我就是那个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