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贤妃要同冉清谷碰杯时,商容与抢过冉清谷手握着的那杯茶,同刘贤妃碰了杯,之后再交到冉清谷手上:“世子妃手短,够不着下次就喊本世子。”
冉清谷:“是。”
坐下来时,商容与用余光瞥了眼,冉清谷那红色襦裙在腰部位置已经一片暗淡,血渍覆盖上红衣,渐渐晕染开。
可那人神色淡淡的,不动声色接过王妃盛起的一碗汤,拿着汤匙喝了一口,抿唇微笑,落落大方说:“谢母亲,这汤很鲜美。”
王妃慈爱看着他:“好喝就多喝点,真不懂容与将你带去别苑干什么?那里又没有好吃的。”
冉清谷微笑:“也不能怪世子,都怪儿媳闹脾气。”
商容与耳边是那谈笑风生,眼角余光是那慢慢染大的血渍。
这人的忍耐力果然非常人所及。
他没有感情波动,难道也感觉不到痛吗?
喝苦药的时候,他说他习惯了苦。
难不成现在他也习惯了痛?
可天底下哪有人真的习惯了痛与苦?
商容与转身从熏香炉旁的架子上拿过来一件披风。
他将披风披到冉清谷的身上:“夜里凉,你现在可受不得冻。”
冉清谷含羞带臊点头:“是。”
他腰间的伤口定是染出血来了,否则商容与不会为他披上一层薄款黑色披风。
一旁的苏喜咬牙切齿狠狠瞪了眼商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