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账房先生求支银两,希望给个准话……
沉鱼阁从没这么热闹过,不是后院哪个管事的要求世子妃拿主意,就是哪个铺子给王爷寿诞准备的布匹碟子全都出了小小的故障……
冉清谷一会儿沉睡,一会儿被吵醒,脑子混沌一片,脚下软绵绵的,如同踩在棉花上。
他淡淡听着这些人汇报的事。
确实有事情紧急的,他会给个处理方案。
一些可有可无的家常事,他也当个笑话听了,淡淡吩咐了两句。
事后,他直接让管家将那人记下来,找到可替补的,直接将人解雇,永不再用,若是王府中人,那就发配到庄子上插秧收麦子。
王府解雇的人,其他的官宦之家定是不敢收,那人在京都也就活不下去了。
从王府内发配到庄子上的人,基本后半生就只能跟泥土作伴了。
冉清谷额头一直冒着冷汗,一旁管家也汗流浃背。
他完全没想到一个人病得这样糊涂,还有如此清晰的头脑。
他更没想到前一刻给人拿主意,语气淡淡且温和,下一刻直接一句话定了那人的未来生死。
到了晚间,冉清谷再次陷入混沌之中,才退了一点的高热再次席卷而来,他又陷入昏迷之中。
商容与看到冉清谷又病倒了,整个人比前两日还憔悴沧桑了几分。
他责问纯儿:“世子妃怎么突然又病了?我上午走时,不还好好的吗?”
纯儿低着头,在一旁抹眼泪,支支吾吾将白天的事情都给说了。
商容与虽从小就知道后宅破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