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又是一声冷笑,又问道:“有人供认,初四日二十时过,有师参谋长曹宁与你耳语,你们说些什么?”
“无非是庆祝我此战告捷。”茅适道。
“他没让你杀俘?”
茅适正了正身子:“我下令杀俘是因为发现俘虏可能暴动,与其他任何人无关。我营参谋部不曾参与,更没有上报师部。”
“为何不上报师部?”裴宣顺着问道。
“时间紧迫,我怕药效过了来不及。”茅适道。
裴宣停了下来。这已经是茅适第二次提到“药效”的问题了,但这个问题又涉及总参军情司的机密。他脑中一转,决定避开这道“挡箭牌”。
“师部不知道你杀俘?”裴宣问道。
“我没上报过,不知道军法官说过没。”茅适说得滴水不漏。
“尸体你怎么处理的?”裴宣问道。
“我只负责下令清扫战场。至于谁来干,怎么干,扫到哪里去,我没关心过。”茅适道。
“哼,若非你的命令,那些首级怎会出现在北京!”
“大概是哪个神仙看不过去了,用法术运过去的吧。”茅适笑道。
裴宣一拍惊堂木:“大胆!”
“喂,我说你也是扛着军衔的,为何要替那些东虏出头?”茅适以攻为守。
“本官只知一个道理:军法绝不容人侵犯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