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拔刀便斩断一根枯木。
众人望那断作两截,切面光滑的枯木,这才渐渐静下。
“分明是胜券在握的一仗,缘何稍有偷袭,便自乱阵脚?”耿允冲众人怒目而视。
又是一阵责骂后,方有人道:“大司马,那刘徇已是不行了,只怕今日之偷袭,不过是其部下所为的困兽之斗。”
旁人纷纷赞同:“不错,横竖就要咽气的,怕他作甚?咱们且在此等着便可。”
耿允稍一思量,沉了半晌的阔面上终于有一丝松懈,道:“那便在此等着,耗也要将那竖子耗死!”
他转身斟酌半晌,又亲自提笔写了一封劝降书,交人送至夏阳。
若能兵不血刃,自然最好。
待那信送至夏阳,由守军送入营中,交刘徇手中,他便将那信先由诸将传阅:“诸卿以为如何?”
说罢,自己先笑了起来:“可有谁想先降的?”
底下众人不由皆捧腹大笑,道:“耿允那厮着实好骗,竟都信了!”
更有人道:“不错,瞧瞧他手下那些散沙似的人,稍一战便吓跑了那样多,何足为惧?大王,不若咱们马上便杀过去!”
刘徇先由着他们欢畅笑够了,方道:“我方才问,可有谁愿去降的?若没有,我便直接点了。”
众人俱是一愣,渐渐的才明白,他这是要令人诈降,引敌上钩!
王戍手下的陈义率先出列,道:“大王,我愿去!”
陈义本不过一伍长,因先前秋狝时表现出众,为刘徇赏识,后来又屡屡立功,如今已是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