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满腹疑惑,远远的望一眼那黑漆漆的门窗,只得转身回屋。
……
屋内,阿姝满眼是泪,埋怨似的瞅着他,气息不稳道:“叔妹……她难得这样守礼,要,要来问安……”
刘徇正是不可收拾的当口,哪管得了这样多?
他只顾得细细的亲她,低语道:“不必理会,她若真要同我道别,稍等一等也是一样的。”
阿姝直喘得说不出话来,脑中一片迷蒙,再无暇多想旁人。
许久,待一切偃旗息鼓时,便听到第一声鸡鸣,时辰到了,刘徇该出发去军中点兵出发了。
二人也无暇休眠,只得起身收拾。
阿姝浑身酸软,恹恹的靠坐在床边,看着刘徇精神饱满的穿戴衣物。
待他穿戴整齐后,她方起身披衣,亲自将他送至院门边。
刘徇一身甲衣,在微弱的晨熹中闪着银光。他忽然停在院门边握住她手,半是期待半是紧张道:“小儿,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像是怕他想不起似的,他又添了句:“我此行是去沙场上。”
此话似曾相识。
阿姝稍一愣,便立刻想起去岁,他征战时,送她往邯郸去时,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那时她全然不懂,他所求为何。
今日,她联想起后来阿嫂的话,乃至前日他的一番陈情,忽然露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