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已在尽力的变好,她自然也会给面子。
……
傍晚时分,刘昭在冯媪的示意下,破天荒的循着晨昏定省的规矩,来向阿姝问安。
她是极不情愿的,阿姝也受宠若惊,两人隔着道门槛,只说了不过三句话,便算走过了场。
待刘昭走后,乳母也带着破奴与阿黛两个来了。
大约是来前,乳母对两小儿多说了许多好话,又大约是因阿姝先前赠的玩物讨了他们的欢心,此时两小儿已比今日初见时,少了几分拘束。
阿姝因在家中抱多了昌儿,眼下正是喜爱这些稚童的时候,不由的伸手捏捏阿黛粉嫩的小圆脸,说了两句玩笑话。
她瞧时辰尚早,刘徇应当还有大半个时辰才归来,便亲自将两个孩子送回屋去。
谁知便是这时,原该晚归的刘徇,却回来了。
他原本因西山军中的一些事,的确要晚归些。谁知处理得比料想得快了许多,这便先回来了。
屋中并无阿姝身影,问婢子方知,她带着两小儿往冯媪那处去了。
想起破奴与阿黛,他微有些窒闷,眸光微闪了闪。然转眼便又不多想,自更衣入内室。
因阿姝不在,他略有种扑了空的失落,也未急着去沐浴,而是在屋中稍坐了一会儿。
内室熟悉的花果草木香隐隐传入鼻间,令他心口微微一动。
先前阿姝替他做的那小香囊,此刻也不知落在屋里的哪一处。
他原是时常带着的,可上回出征时,衣裳换得急,一时落在屋里,未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