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见了郑女?”
他双眸紧紧凝视着她,教她连呼吸都感到压迫。
“是,郑女主动来见,并无拒绝的道理。”
刘徇面上的笑容越发温柔,目光却越发冷凝,似警告又似命令道:“赵姬,我的是,由不得你做主。今日我便清楚的告诉你,郑女,我不会娶,你是我妇,便该尽为妇之责,休想将我推给旁人。”
阿姝眨巴着眼睛,一动不敢动,心中只觉莫名。她不过是不欲干涉此事罢了,何时却替他做主了?
事到如今,即便想不通,她也早已看出,他这几日,分明是拿她当靶子立在众人面前,替他挡这联姻一事呢!
她讷讷点头,想分辩,又不敢出口,遂弱弱道:“既如此,大王何不早同真定王言明?”
他分明早知真定王联姻之意,却始终未十分明确的拒绝,看似无意,又时时给些希望,仿佛故意拖延似的。
刘徇眼神黯了黯,此事他早已同郭瞿私下密谈过,眼下并不该告诉赵姬。靠娶个女人来成事,本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有了一次,便绝不能再有第二次。他当日已被逼着娶了赵姬,此次便绝不会再向刘延寿与郑胥妥协。
“你不必知道。”他捏着她双肩的手掌紧了紧,忽然道,“赵姬,我不日便要出征了。”
“出征?”阿姝越发云里雾里,近来冀州尚太平,除有两处流民劫掠之事外,并无战事,况那两处流民,也皆不在刘徇致治下,如何就要出征了?
刘徇却不解释,只将视线不动声色的下移至她脖颈处的青紫,嗓音陡然喑哑:“出嫁前,可有人教过你,为人妇,该如何侍奉夫君?”
此话的意味,不言而明,阿姝稍愣便明了。
该来的,总还是要来。她双颊渐渐烧起,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咬着唇一言不发,默默背过身,颤巍巍将衣襟扯开。
衣衫下,半片雪白柔腻的肌肤,在乌发的掩映下格外动人心魄。
刘徇头晕眼热,口吐浊气,双臂将她箍住,牢牢贴近胸膛,轻轻一托,便将她半抱着靠近床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