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墙上的炸药悄悄换回土砖,至于那些想混进来的人……让办公室卡好了不许给他们配枪弹,明早带我的公文去派他们新一期的全部去岭南拉练。”
“名单都查出来了,咱为啥不直接给他们端了?留着他们钓大鱼?这大鱼是谁咱们都心知肚明,心思都打到咱穆家军头上了,这还能忍?”
甄晦帮穆京宸处理的多是搜集情报或者军中琐事,和穆京宸初回峪临时那股硬茬子气一模一样,遇到什么事先想到的都还是摸枪杆子。
“几斤炸药,百来个新兵,真有人会想凭这些撼动穆家?”
穆京宸压低声音,
“碧麟会这一出是演给渝眠看的,他们真正的目的恐怕不是穆家。”
“什么?那、那他们还能有什么目的?大胆!不会还对我们大嫂念念不忘吧!”
穆京宸没有回答,如果他找到的那些稀碎得几乎难以拼凑的证据都是真的,恐怕碧麟会真正想要啃噬的,是早已倾塌翻覆的恩夷渝家。
甄晦握紧拳头做出要出拳的模样,“大哥你说咱下一步怎么办?”
“去审渝眠。”
穆京宸淡淡道,渝眠现在正被关在那座新筑洋房的阁楼,除了他谁也没有进入那里的钥匙,他不想让渝眠有和其他人接触的机会。童栖樵那边他已经派人去解释缘由,以相当好的医护补偿为条件委托他们暂且不要声张。
“行啊你小子,都敢在家里审人了。”
穆老将军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在他们二人身后,夜深风凉,他老人家只穿了单薄的睡衣难免受不住,哪怕不愿承认,年迈的身体止不住地被晚风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咳嗽声。
“您怎么出来了?”
穆京宸将外衣脱下递给穆怀艺。
“家里都能搜出来炸药了,我不得起来看看?”
穆怀艺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穆京宸身后的房间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的是哪国公主,把人接到屋里要搞这么大阵仗……怎么没见叫医生来?你们几个毛手毛脚的别给人孩子耽误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