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栖樵疼得面目扭曲,死死咬着唇不敢再发出声音激怒渝眠,浅色的裙子被后背上泂泂涌出的鲜血染出大片的深红,她无助地被渝眠抵在门上,擎着眼泪发出绝望的呜咽。
“哥哥再不出来的话,下一刀就捅在她脖子上了。”
渝眠冷冷地抽出刀柄,之前他一刀刺偏,虽然堵住了大门却让渝棠从他手中挣脱逃入了里间,那房里的窗户因为透风早些年被用断木板给钉上了,他怕再耗下去会给渝棠拆开那些木板逃走的机会。
童栖樵断断续续的哭声和此前的敲门声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怨怼,街对面住着的酒鬼从窗户扔出一只玻璃酒瓶以示不满,巷子里的住着的都是峪临城中最边缘最底层的人,早已被磨去了多管闲事的善心。
“看来我哥哥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你瞧,无论你怎么哭他都不会管你,”
渝眠嗤笑两声,扯着童栖樵的头发将她往门把手上撞去,“你要怪,就怪我这哥哥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吧。”
“不要……不要!!”
童栖樵嘶声力竭地挣扎着,渝眠就算因为病弱身体不如常人,力气依旧比她一个身材偏瘦的姑娘家要大上不少,眼看挣脱无果,那把泛着寒意的刀片就要往脖子上劈来,童栖樵本能地闭上眼睛。
——“咚!”
“跑!”
门页被渝棠猛地推开朝渝眠脸上砸去,他本能抬手格挡的瞬间空档,童栖樵边哭边依靠求生的本能连滚带爬地朝渝棠扑去,渝棠拽着她的胳膊带着她往门外跑,但渝眠根本不会让他们如愿。
常年的病痛让渝眠的体质格外弱些,体能和灵敏度甚至都在同龄人之下,但他对疼痛的忍耐力却又超乎常人,以至于他能不顾被木板和门页砸得头破血流而发疯似的地朝渝棠追去。
渝棠带着受了伤的童栖樵根本跑不快,童栖樵无意间扯到了他此前差点逃出大门时被渝眠刺伤的胳膊,疼得他呼吸一凛,不禁脚下发软。这一瞬的停滞带来的后果几乎致命,童栖樵被渝眠死死扯住头发,而渝棠又紧紧拉着她。
“为什么要那么怕我呢,哥哥?”
渝眠脸上诡异扭曲的神色让人分不清他是在哭还是在笑,“穆京宸那么无所不能,几道伤口他很快就能帮你治好,我只是想和你打个赌而已。要是你变成周雨卉那样他也不嫌弃你,我也不是不能留他一条生路。”
“你在说什么……渝眠,你到底背着我准备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