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棠说着还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乖巧地向前伸到穆京宸面前,但与其说他像等待被捕的犯人,倒更像是一只偷吃坚果被主人发现了的小仓鼠。
穆京宸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副模样的渝棠,他读了这么多年书真算是白读了,面对渝棠时他脑子里没有什么玉露凝香盛霜雪的风雅好词,竟全都是些小猫小兔小仓鼠这样毛绒绒的小动物。
“穆先生……穆先生?”
渝棠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穆京宸,“你为什么看起来反而更开心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愿意和我说这些,”
穆京宸难掩笑意,伸手擦去了渝棠鼻尖沾着的梅糖粉末,“你说任由我处置可是一言九鼎。渝眠如何不归我管,但是你,我是真的会处置的。”
“先生你要如何处置我呢?”
渝棠依旧不安地垂着眸,坦白也好撒谎也罢,但凡追究起渝眠为何会如此手不留情,恐怕都会翻出些许有关当年的那些肮脏泥污。
而这些泥污不仅被烙在了他的过去,也会蔓延到现在,从而玷污他对穆京宸的一份欢喜爱慕。
“穆……唔、”
渝棠还想要补充些什么,却被穆京宸吻了满怀的清甜。
碗里的桂花月露都化作了唇边被洇湿的糖痕,将渝棠惴惴不安的坦白悉数腌渍成了时急时缓的喘息。
“这、这就是你说的‘处置’?”
半晌,渝棠咬着唇角几乎快蜷成一只软乎乎的团状小动物。
“不然你觉得我还舍得怎么处置你呢?”
穆京宸扒开他额上的柔软的发丝,似乎是觉得亲得不够,又朝渝棠额尖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