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哥哥是在怀疑我……?”
周雨卉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穆京宸当着她的面拉起渝棠,似乎是在低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有没有被周雨卉为难。
“渝棠是我重要的……客人,”
谈及渝棠对自己而言的身份时,穆京宸显然顿了顿,但他很快就略过了这一处不易被察觉的停顿,“我相信他的为人,”
穆京宸看向周雨卉手里捏着的那条红玛瑙,“你很缺首饰吗?玛瑙不适合你,为什么不和其他年轻姑娘一样戴水晶戴银饰。”
虽然穆京宸说得委婉,但在场的人都隐隐觉得他似乎原本想说的是,“你配不上这玛瑙”之类的话。
“这是、这是哥哥你送给我的手链,我自然是宝贝着,才一直戴在身上。”
周雨卉委屈地小声嘟囔,像一只垂下了耳朵的兔子。
然而穆京宸根本不记得他什么时候送给过周雨卉这种东西,他不是个喜欢给别人送东西的人,除了经常孝敬他的亲爹娘,他只给渝棠送过小玩意儿。
但他爹或者他每次剿完匪带着战利品归来时,家里的什么表弟表妹堂兄堂妹甚至表大姨的外祖父的孙媳妇都会准时来穆家借“拜会”之名凑个热闹,分几个宝贝装进兜里。
估摸着这红玛瑙手串就是当时周雨卉从那堆宝贝里挑走的。
“而且明明是他先发神经,哥你是不知道,刚刚他有多吓人、盯着我的手链眼睛发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吃了我……我不是要故意为难你的朋友,但是、但是真的是他先开口要抢的。”
周雨卉不甘地抽泣道,穆京宸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无论是对她不耐烦的语气还是护着渝棠的动作,无一不显示出他对渝棠的偏袒和偏信。
“你想要那串手链?”
穆京宸垂眸看向渝棠,他的小海棠不知受了什么委屈,下唇被咬得发白,眼角含着浓墨般执拗的委屈,却又固执地忍着眼泪。
但没有人知道渝棠忍回去的眼泪到底是因为在周雨卉那儿受了气,还是出于对穆家的失望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