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骋怀的说法,更像是一种中立的评判。
虞衡听了,状似无意的问道:“他玩游戏厉害吗?”
身边的人没回。
他转头看去,只见赵骋怀勾起笑意,在他故意试探的问题里,温柔回答道:“厉害,但我不会跟他玩。”
“为什么?”虞衡困惑更深。
赵骋怀垂眸踢开脚下石子,带着年轻人漫不经心的腔调回答:“因为和他玩没意思。”
他困在西伯利亚,见过这片贫瘠土地的春夏秋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银装素裹、绿树成荫,玩到湖面冰封、绿江水暖。
除了日复一日、周复一周的参与晚宴,与君主、宾客们碰面,去玩黑星集团希望他获胜的游戏。
剩下的时间,赵骋怀都在跟自己玩。
独自一人,在山崖下环绕的别墅里,再厉害,也是孤独寂寞得无聊。
直到他决定离开这个有趣却乏味的地方,第一次进入了舞池,顺利赢得了猎场的胜利,才以王的名义,走出了西伯利亚。
赵骋怀用假名绕开了赵迟深的监控,参加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周年庆。
他才遇到了真正值得等待的对手。
赵骋怀的视线落在了虞衡身上,见到氤氲朦胧的月光。
又何尝不是见到了冷清孤寂的牢狱,透出的微亮光芒。
他说:“虞衡,我见过那么多人,遇到过那么多对手,他们都没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