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犯规了,就是输家。
他无论是杀了虞衡、砍掉手脚,还是徒手划破脆弱皮肤抓扯出鲜血淋漓的血管经脉,都是他应得的奖励。
是他赢来的。
赵骋怀屏住呼吸,视线低垂,能见到虞衡宽阔的额头,俊朗的眉眼,凝练了成年人独特的魅力。
他笑着捉弄小崽子的时候,眼睛里总是稳操胜券的了然,不在乎任何拙劣的小把戏,却又总是暗藏着赵骋怀看不透的寂寞和忧虑。
此时,虞衡像陷入了一场安详的美梦。
浑身散发着静谧舒适的气息。
赵骋怀在他平静温柔的呼吸中,忽然想看,当他骤然从睡梦惊醒,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时候,会怎么样求自己放过他。
宽大的掌心贴紧脖颈的皮肤,温度烧灼得赵骋怀甚至兴奋得指尖颤抖。
可没等他用力,心里竟然升起了强烈的不舍。
他不舍得那双狡黠的眼睛最后情绪是死前恐惧。
更不舍得虞衡这么死了,留他一个人面对如此寂寞无趣的世界。
漆黑沉寂的夜晚,赵骋怀慢慢松开扼住虞衡脖颈的手。
他修长的指尖,点在虞衡微微张开的薄唇,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
“干脆割掉你的舌头。”
赵骋怀的声音清浅,带着笑意。
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亮如星辰,超级记仇,“你就再也说不出挑衅我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