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究竟投靠了谁,究竟是谁要害他?
他站在最前面,自然看不见,在他的身后,二皇子眉目冷然,四皇子智珠在握。
但,他已经没有功夫思索这些了。
当务之急,是要坚决反对他们,不能让父皇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觊觎储位。
大皇子正要出列,却到底是晚了一步。
天子已是大怒,“罪妇之子,安敢觊觎储位?”
大皇子只觉得天旋地转,脑中来来去去只剩下了两个字。
——完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跪下去的,又是怎么磕头请罪的。
齐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半点情面都没有留,直接质问那些支持立长的人,“尔等口口声声支持一个罪妇之子,究竟是何居心?”
这话就很诛心了。
天子等于是问到了他们的脸上,是不是想借此拿捏大皇子,将来做个权臣?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读书人的嘴皮子利索了。
“陛下此言,令臣等惶恐。但臣等一心为公,为了大晋的江山社稷,陛下出此诛心之言,实在是令臣等心寒呀!”
“是呀陛下,臣等一心为公啊。”
“立嗣以嫡不以长,立嫡以长不以贤。如今嫡子不能立,臣等请陛下立长子,乃是为了社稷的稳固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