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你……”
“母后,女儿不会让你为难的。女儿心里虽然放不下驸马,但也知道,他要害的,是女儿的父亲。”
信阳长公主吸了一口气,说,“女儿只是想见他一面,问问他……问问他之所以与女儿成婚,是不是就是为了要趁机给父皇下毒。”
她十二岁便与张阳栓婚,父皇从来不禁止他们私下来往。
在她面前,张阳一直都是温柔可靠的。
他对她很好,不是那种千依百顺的好,而是处处提点于她,告诉她怎样做,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
于信阳长公主来说,张阳不仅是她的丈夫,更是一个可靠的兄长,是一个另她逐渐依赖的人。
如果这一次,张阳要谋害的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别的什么人,哪怕是太子,她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这一边,竭尽全力保他性命。
也正因为如此,得知张阳参与甚至是主持谋害自己父亲的事,信阳长公主才会更加觉得难以置信。
皇后叹了一声,问道:“痴儿,就算得到了答案,又有什么意义呢?”
“……女儿也不知道。”
信阳长公主呆了一呆,喃喃道,“女儿也不知道。只是,如果不问一句,女儿这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这种感情,皇后并不能理解。
皇后自幼养于闺中,及笄之后,还未来得及相看人家,便被太后选中,入主中宫。
天子有好颜色,却也好颜色。
皇后原本是对天子有几分期待的,却很快败给了现实。
自小她的母亲便教导她,女子最重要的是德行,其次才是容貌,并以最高的要求来教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