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齐覃面前的茶拿走,对田保说:“茶水解药,父皇刚用了药,不能喝这个,去换一碗凉白开来。”
田保暗暗松了口气,虚心请教,“殿下,什么叫做凉白开?”
“就是白水烧开了晾凉。”
“哦,哦。”
田保应了两声,索性把两杯茶都端走了。
齐覃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拿起一份奏折,看了大约有四五行,就停下来揉了揉额角。
然后,接着看。
又看了大约三四行,他又停下来揉了揉额角。
然后,再接着看。
他自己还强迫着自己看得下去,齐晟却是看不下去了。
“父皇。”他一把夺了他的奏折,“您还是先养好了身体再说吧。”
齐覃露出苍白的笑容:“朕没有大碍,只是看东西耗神罢了。”
“那就先睡一觉,养养精神,明天再看,岂不是事半功倍?”
齐晟觉得,自己替他打算得挺好,又能休息,又不怎么耽误事。
可是,他打算得再好,都没用,当事人不听劝,再好的话也是白费口舌。
“今日事,今日毕。待到明日里,还有明日的折子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