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突然灵光一现,结合二皇子醒来看见御医拿着金针,就下意识地觉得御医是要刺瞎他眼睛的那一幕,突然就想明白了。
——或许,二皇子有被迫害妄想症。他闻到了别人香袋里的香气,下意识就觉得香气有毒。
或许是先入为主,心里有了印象,齐晟再看二皇子,怎么看都觉得他浑身僵直。
这时,二皇子忽然回头,正和齐晟的目光对上了。
齐晟一惊:好敏锐的知觉!
但他反应极快,眨眼冲二皇子一笑,问道:“二哥,你的头还痛不痛?”
若是普通人,哪怕再多疑,对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儿,也会下意识地放松警惕。
可是,二皇子他偏不。
他根本就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看了齐晟一眼,就又扭了回去。
而他这一停之间,正好就和大皇子和四皇子错开了。
齐晟明显地感觉到,他松了口气。
钟粹宫里,淑妃抱着毛团儿,一边给它顺毛,一边问画屏:“小六的偏殿收拾好了吗?”
“娘娘放心。”画屏笑眯眯地说,“已经通过了风,也熏过了香,被子和褥子也都暴晒过了。”
听说已经安排妥当了,淑妃才放下心来,问起了别的事。
“容妃那里,最近有什么动作?”
一旁的锦屏上前一步,说:“容妃娘娘别的地方倒也没动,只是把皇子所的花木全都拔了换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