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对恶霸夫妇从旁人手里买来孝顺您的。”
“好啊,臭小子,你敢骗我,分明是你卖出去的!”药宗从旁抽了根更粗的棍子,“行医者将草药看得重,你就这么随便交易,还敢收你师妹的三百两!”
崔长舒赶紧躲到柔韫身后,求饶道:“我不知道是师妹,师傅我错了。”
“三百两?可是我给了五百两啊。”柔韫假装吃惊地望向崔长舒,道:“师兄,你还特地从中整整赚了二百两的差价啊。”
崔长舒没想到柔韫如此记仇,来这一套,他看见师傅发黑的脸色,完蛋,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柔韫对越浔使个眼色,越浔会意,抓起崔长舒推向药宗。
就这么哀嚎声起,崔长舒直接被打得皮开肉绽。
药宗足足打了半个小时才罢休,崔长舒被扶着瘫倒在床,药宗丢一瓷瓶给当归,让他为崔长舒上药。
“话说回来,韫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药宗发问,再继续走着,这可是要出黎国啊。
柔韫把事情尽数讲与药宗听。
“原是这样,那这样路上可要保重,快入冬了,温差大可要注意着身子。”药宗摸着胡子嘱咐着。
“是。”
“哎呦,轻点轻点。”崔长舒捂着伤口痛呼着。
当归瘪瘪嘴,还是将力道放轻了些。
“师傅,你们这是要去哪?”
药宗惋惜道:“听闻匈奴那边入了一批名贵药材,我正打算去收购呢,怎知得到寂州消息,要赶着过去医治一名老太,这不刚到边境,又折返回来。”
夫妇两人对视一眼,柔韫开口:“师傅将地址写于我吧,正巧我们要入匈奴,我帮你带回来就是了。”
药宗眼一亮,觉得此计甚好,他思量片刻道:“也好,那就让长舒随你们去吧,现下匈奴部落乱,我知道越将军武艺高强,但多个会武功的人也是件好事。”药宗凑近轻声道:“况且我听说匈奴的女子性子泼辣,若是能在那帮你师兄找一个,管束他,我也就放心了。”
柔韫望着躺在床上的师兄,说道:“放心吧师傅,包在我身上,只是,师兄他明日能出发吗。”
“放心吧,你师兄在我棍棒下摸爬滚打十几年,上了药隔日就能生龙活虎的。”药宗打着包票保证。
“那我就放心了。”
接着药宗看了眼越浔,对着柔韫问道:“你夫君如何了,对你还好吗?”
柔韫也看了越浔一眼,羞涩点点头:“夫君对我极好。”
“那就好。”药宗偷偷撇了柔韫腹部一眼,悄声询问:“还没怀上?”
柔韫听懂师傅意思,有些害羞摇摇头道:“还没呢。”
药宗上前替她把着脉,“你身子没什么大问题,如今还没有身孕,难道”他皱起眉望向越浔,难道这小子不行。
这么一说,柔韫也开始怀疑,难不成之前京里传言的,大将军伤了子孙脉一事是真的。
面向二人莫名的眼神,越浔有种被否定的挫败感,他主动上前,将手腕放在脉枕上,道:“那请前辈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