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和,你派一支精锐,到黎国与匈奴交界口那里候着,若是姜姑娘遇到危险,就出手营救。”呼延郅指着墙上挂着的版图命令着。
“欸!”托和不知他们到底在说着什么,但是既然殿下吩咐,就只能照办。
呼延郅看着版图,温和一笑,看来他们缘分不止于此,很快又要见面了。
公主营帐内,端淑披着黑纱身着黑色服饰,手持佛珠,嘴里振振有词地念着佛经。
“公主,您歇一会儿。”红袖见公主已经念了好几个时辰,赶紧出来劝阻,
端淑闻言,睁开了眼,看了红袖一眼,继而又继续念叨着。
“公主,您与老单于并未正式成婚,按理您不必守匈奴的礼。”
匈奴有规矩,单于死后,阏氏要为单于身披黑纱,斋戒四十九日,奏颂佛经,祈祷单于在地下能够安息。
端淑将佛珠往神像桌上一挂,由红袖扶着起身,她训诫道:“我既是和亲匈奴,无论是否正式成婚,都是匈奴的阏氏,老单于新丧,我理应按照匈奴的习俗走。”
红袖见劝阻无果也只能作罢。
“臣晋勒参见公主。”营帐外传来晋勒的声音。
端淑与红袖相视一眼,端淑坐到正位上,红袖到门口唤道:“公主请晋将军入内。”
晋勒得了吩咐,起身进入营内。
“不知晋将军有何事?”端淑看着对自己俯首称臣的晋勒,眼里充满落寞。
这是晋勒自打老单于死后,第一次见到公主,她已换去昔日和亲所穿的凤冠霞帔,换上了守丧的黑纱,那个十六岁的大公主,一下子变成了为单于守寡的寡妇。想到她对自己的感情,晋勒变得有些不敢直视她。
“禀公主,末将得到消息,黎国已派使臣进入匈奴,一来是为了吊丧,二来是为了接公主暂往黎国居住,待新单于人选确认后,再送回。”晋勒上前呈上黎国刚送来的书信。
红袖上前接过信交给端淑,端淑看了一眼,将它搁置在桌上。
晋勒知道公主现在也没这些心思去细看那封信,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给公主惊喜。
“公主可知,使臣为何人?”晋勒发问。
端淑倒是不关心这些,但既然晋勒问出口了,自己也就顺着回答:“是何人?”
“越将军夫妇。”晋勒悄悄抬头打量公主神色,再次强调:“是越将军与他的夫人。”
果不其然,晋勒看到了公主表情的松动。
“确定吗?”端淑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委屈是害怕,是千言万语,终于有挚友能够倾诉。
晋勒对上公主眼神,坚定点头。
“想来过不了半月,他们就能到达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