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霍泽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等的就是这个。
“是。”霍衍应允,却思绪万千。
翌日养心殿小厨房,庆嫔与敏贵人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奇怪,往日都有宫女太监把守,今儿怎么如此安静?”敏贵人疑惑地观察四周,确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庆嫔从怀中小心地掏出包药粉,道:“没人不是正好?平日里为了支退她们,赏了我多少银子,今儿省了钱你还不高兴了?”
“话不能这么说”
敏贵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庆嫔止住。
“好了好了,别浪费时间了,文相交给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庆嫔掀开药炉,被热气呛地流泪:“快些放,我们还得赶着去侍疾呢!”
敏贵人还是觉得不对劲,但拖的时间越久越危险,只能接过药粉往汤药里加。
“二位娘娘在做什么?”霍泽站在门口,语气冷淡,倒也将两人吓了一跳。
锵的一声,庆嫔吓得拿不稳炉盖,砸落地上碎成小碎片。敏贵人最先反应过来,将药粉尽数倒入炉中,试图毁灭证据。
霍衍眼疾手快,夺过药粉将她制服在地,侍卫们将两人押住,珠钗掉落发鬓披散很是狼狈。
“跪下!”庆嫔敏贵人两人被押到养心殿,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启帝已从两位皇子口中得知方才发生的事,气急败坏,由薛后扶着上前,对着两人拳脚相向,言语辱骂道:“贱人!亏我对你两如此宠爱,你们竟为了外人来陷害我!”
薛后在旁看着,心里乐呵,她早就嫉妒两人如此得宠,仗着宠爱连她都不放在眼里,现在这样倒也是给自己出了口气,心里再怎么高兴,表面还是得做做样子,她抚着启帝的胸口劝道:“陛下莫为这俩贱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啊。”
庆嫔上前抱住启帝的腿哭喊道:“陛下,臣妾冤枉啊!”
“冤枉?”启帝眼中杀意尽显,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到汤药面前,道:“你若将它喝了,我就信你是冤枉。”
庆嫔畏惧,挣扎着回避,启帝继而拉着敏贵人,敏贵人哭得梨花带雨,启帝向来宠她,不由得拉扯的力道送了些。
“太医你可查出这是什么了?”薛后看启帝有几分恻隐之心,赶紧催促着老太医。
老太医左闻闻右嗅嗅,起身跪在地上:“回皇后,这是外邦的一种毒药,味甜,食用者最后会猛咳断气。”
外邦,毒药。启帝不淡定了。文相不仅置自己于死地,还与外邦有所勾结。启帝看着敏贵人如花似玉的脸,此刻只觉得如罗刹般害人,他松开手,语气尽可能柔和:“是谁指使你们的?说出来,朕会留你们一命。”
敏贵人闭口不谈,饶是庆嫔这么怕死的人,此刻也低头不语。
启帝闭上眼,再睁开眼时,两眼通红,冲到一旁拿起墙上的配剑,将两人乱剑砍死。可怜了两名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么断了气,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
霍泽平淡无常,似是见惯了这血腥的一面;霍衍有些不忍偏过头;薛后则是吓得身子发颤,她原以为两人会被打入冷宫,想不到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更加想不到枕边人有如此失控的模样。
“拖下去,扔乱葬岗。”
得了启帝命令,侍卫们手脚麻利地将尸体一裹拖了下去。
“泽儿,衍儿,接下去你们自己办吧。”启帝经历这事,很是疲惫,整个人像老了十多岁一般。
“是。”霍泽霍衍齐声回应。
宫里死了两个妃嫔的事很快就传开了。若是在平时这算不上什么事,宫里女人多竞争也多,一年半载淘汰几个也是常事;可如今意义可就不一样了,特别是文相知道死的妃嫔是自己的人时,彻底坐不住了。
启帝身子恢复又重新上朝,但宫里却传令,让自己养病告假在家。文相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应当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