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则是呆住了,她提心吊胆一整晚,虽然知道越浔会水,但越浔腿部没自觉,若是真掉进水中,只怕是九死一生,魏氏将最坏的结果都想好了,今儿看到越浔步履沉稳,还背着人,这是真的吗?不会是自己太过担忧,产生幻觉了吧?
“老爷,你掐掐我。”魏氏拍着越疆的肩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越浔。
越疆虽感到莫名其妙,但夫人要求还是照做,揪着魏氏的手臂狠狠掐下去。魏氏吃痛,反应到自己没有做梦,泪眼汪汪冲着上前。
“母亲。”越浔看到魏氏头上似乎多了白发,心里很是愧疚。
“回来就好,能走了就好。”魏氏不多问,喜极而泣,转头看着越浔背上的柔韫,见她眉目弯弯笑着,心中一暖为她挽起脸颊的碎发,在看到腿上的伤时,心里发急:“怎么受伤了,行之也不知道好好保护你,太医太医,快来。”
一旁等候多时的老太医提着药箱赶紧上前帮着查看伤口,因在场外男众多,霍衍为了女子清誉,就将众人签退到百米外,自己则是跟着越浔走到角落,认真打探此次刺杀。
“此次刺杀非同一般,冲着皇室而来,又能够将道上的御林军调走,可见他在朝中权势滔天。”霍衍望着绵延的群山,神情严肃。
“殿下大概能猜到是何人了,不是吗?”越浔也不挑开说,打着哑谜。
霍衍苦笑着:“猜到又能如何,没有证据说什么也是不管用。”
“可有抓到活口?”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刺客口中套出话来。
霍衍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有抓到一个活口,我怕大理寺有那人的朋党,暂且扣押在府内,不过我拷问了许久,就是不肯透露主使。”
“我帮你审。”越浔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闪。
霍衍原本就有这个想法,但想到他身子刚恢复,踌躇着,哪知越浔自己主动提出。越浔知道文相的势力,加上他对越家的种种行径,原本不想那么快对他动手,可是他却按捺不住。虽然自己遇刺是场误会,但毕竟伤害到了不该伤害的人,就要付出代价,越浔看向柔韫,继而眼神变得柔和。
“好。”
霍衍与越浔约好,明日到皇子府审刺客,至于皇上那边,他自会去禀报。临走前,霍衍犹豫着,最终还是从袖中掏出一小瓷瓶递给越浔。嘴上说着是给越浔的伤药,可是越浔心里哪能不知,这分明是借花献佛,嘴上谢恩着,实际上回府后就将它丢弃在犄角旮旯处。
越浔与柔韫回到越府,众人心里高兴。再看到越浔已经能够站立行走,府内更是一片欣喜欢呼。其中最高兴的当属越老夫人。昨儿出事时,老夫人强装镇定,表面在家操持着事务,实际上慌乱无比。可她是越家的当事人,她可不能乱,凭借着数十年战场历练的坚毅勇气强撑到现在。
越老夫人心里高兴着,人平安回来了,腿疾也好了。这不正是越家祖宗保佑吗,老夫人急忙到祠堂上了几炷香,感谢列祖列宗。
随即吩咐厨房操办了丰盛的饭菜,众人坐在一块其乐融融。府中下人也高兴,将军好了意味着越家又能像之前一样受到重用。他们无论是工钱还是身份都能有所提高,在外也能够神气地说出,自己是越府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