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母亲与我说,你跟人家提了和离可是真的?”越疆想起妻子绘声绘色地告状,忙擦了擦额角的汗,继续道:“我虽不曾与柔韫相处过,不过你祖母与母亲对她甚是满意,席中我也见了,是个端庄持家的,你对人家究竟有何不满,我们越家还未有和离的先例,你不会为此也要开个首创吧?”
越浔脸色有些难堪,但还是诚恳认错:“是儿子的错,儿子愚钝提了那糊涂事。”
“这么说,你现在是不愿和离了?”越疆难得见儿子认错,有些惊讶。
越浔面有难色的说道:“是,我答应柔韫,腿疾好后,就与其和离,所以还请父亲为我保密。”
“我可以帮你隐瞒,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儿子明白,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知众人,淮远大将军归来了。”越浔抬起头,一双眼睛清澈明亮。
“好!”越疆站起身,拍拍越浔的肩膀:“这才是越家男儿的风范。”
越疆想起什么似的,走进里屋,拿了几本包的严严实实的书籍出来。
“这是兵书?”越浔未打开,猜测着,莫非是收缴物资时,所获得的兵书古籍。
越疆黝黑的皮肤透着一股红,干咳一声让他打开。
越浔照做,费了些力气才解开,书的封面并没有任何题字,看上去更为神秘,越浔随意翻了一页,却看见上头时男女间行事的画面,越浔啪的一声将书盖上,饶是越浔这般镇定的人,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
“父亲这是?”越浔感觉自己有些明知故问。
“行之啊。”越疆干咳几声缓解尴尬:“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母亲是个妇人,不好多说些什么,我以前忙着行军打战,也未曾教过你这些,越家没有婚前行事的先例,因此你懂的也较少,不过有些事还是要知道的。”
“父亲,是母亲叫你来的吗?”
越疆老脸挂不住,干脆坦白:“你母亲一连发了十几封信,全是念叨你的,我若再不与你说,怕是会被嘀咕死。”
越浔将书收起来:“这些我会去看的。”
“那就好,原先顾虑着你腿疾的事,想着缓些也好,若是让你母亲知道你已痊愈”越疆想想就觉得可怕,自己妻子固执起来也是劝不住的。
越浔想起自己喝了许久,母亲求来的十全大补汤,也是一阵排斥。
“不过如今人家想着要与你和离,此事也是急不得,你可不能做强迫人的事,不然我第一个不饶你。”
“父亲放心,我哪里舍得。”越浔想起妻子,嘴角不由得上扬。
越疆见状摆摆手:“行了,回去找你娘子去,可不要再得罪人家了,此事错的是你,你多哄着些,我帮你瞒着,若最后人家仍要和离,那也是你作的,你就哭去吧你。”
“我知道,谢父亲。”越浔苦笑,追妻路漫漫,仍需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