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韫攥紧衣摆:“那我为夫君更衣?”
“嗯。”
柔韫凑身而近,双手有点颤抖地帮越浔解腰带,除外衣。指腹时不时划过越浔的胸膛,扰得他心神不宁;柔韫也并不好过,第一次做这种事,额头与鼻尖都沁出了细汗。越浔低下头隐晦地打量自己的妻子,她就像融合了世间对女子的期许,端庄、贤淑、美丽。
更衣完后,两人心照不宣地上塌同寝而眠,再没说一句话。
隔天一大早,长缨院的丫鬟就事前向老夫人院里禀报,将军与少夫人要来南山院共同用膳,老夫人乐呵的,吩咐厨房多备些菜色,等到越浔夫妇两人过来时,老夫人和魏氏守着满桌的膳食候着了。
越浔身着紫檀色锦袍,头带玉冠,鬓发如墨,剑眉凤目,脸上的疤痕似乎没给美玉一般的脸庞造成丝毫影响,反而给儒家子弟般的脸增添了一抹武将气息。柔韫则是海棠粉衫,月白色罗裙,面如皎月,色若春花。直叫老夫人、魏氏以及院中的丫鬟小厮们都看呆了去,两人是如此般配,形男秀女天作之合。
越浔由沧澜推着进门,柔韫带着冬至紧随其后。
“祖母、母亲。”
“祖母安,母亲安,让您们久等了。”柔韫略带歉意的说道。
“不晚不晚。”老夫人笑得褶子都挤在一起。
“赶紧坐下用早膳吧。”魏氏也是乐呵呵,以后孙子孙女生出来那得多好看。
众人齐聚用膳,因越浔腿脚不便,柔韫贴心地将他够之不及的膳食夹到他面前的碟前,越浔筷子一顿,柔韫怕他以为自己羞辱他,有些忐忑,越浔对上女子的目光,继续动筷,将碟前的食物吃了去。
老夫人与魏氏相视一眼,嘴角的笑止不住,调侃了柔韫几句,羞的她全程低头细嚼慢咽,不敢直视越浔。越浔嘴角微扬,若是柔韫此刻抬头,应能撞见那片柔情。虽是一瞬,也够沉沦。
早膳过后,众人一起在里屋品茶。上好的碧螺春,碧螺春独特的果香味,茶叶舒展开,清香袭人。越家虽不如以前风光,但府中库房大有一番千秋。
“祖母,我有事与你商议。”越浔冷不丁开口。
“哦?”老夫人放下羊脂玉杯,眯着眼看着孙子:“国事家事?”
“家国大事。”越浔眼神坚定。
老夫人看向魏氏:“知府家的太夫人就要过八十大寿了,你去库房将那尊上好的白玉观音送去吧。”
“是,母亲。”魏氏知道老夫人是想支开她,也不在意,她不像婆母那么有远见,身为深闺妇人,她还是相夫教子比较合适。
魏氏走后,老夫人对着屋内伺候的众人吩咐道:“你们也都退下吧,沧澜冬至守在屋外,没我吩咐,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是。”
沧澜与冬至领着众人下去,两人则守在屋外,寸步不离。
“祖母,我还是回避下比较适合。”看祖孙两人这架势,似乎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不必。”
“不用。”
祖孙两人默契的开口,老夫人瞧了孙子一眼,握住柔韫的手:“你已是我越家人,行之信任你,我也信任你,按理说你婆母也该在,但她为人多虑,知道太多,反而徒增烦恼,故只独留你。”
“是。”既然老夫人都说了,柔韫乖乖坐好。
“行之,什么事就说吧。”老夫人给自己又满上一杯茶水。
“昨儿霍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