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看,这个是你这个是我。”
阳光照在皑皑白雪上,柔韫披着斗篷立于雪景之中,指着那对倚靠在一起的雪人眉笑弯弯。
越浔看着她在雪地里玩闹,那冷淡的眼神在此刻也变得柔和,在这世上,他不再是孤单一人。
许是在雪地玩久了,傍晚柔韫就染了风寒,脸色苍白地卧于床上,冬至贴心换着热帕,发现姑娘额头似乎更烫了,入府第二天就由着姑娘胡闹,如今姑娘就病了,老夫人定会怪她伺候不周。
“少夫人,我去请个太医吧。”
“嗯不必了捂了汗就好了。”柔韫烧得迷糊,虚弱地说道。
冬至知自个姑娘最厌苦涩汤药,以往生病都是被老爷强压着看大夫,如今姑娘已经出嫁,再去找老爷过来不妥,于是只好去书房找越浔。
“将军,将军。”
越浔正埋头钻研兵书,被打断后,眉头一皱很是不悦;沧澜见状在主子发脾气前,赶紧出门将冬至拉到一旁:“将军最不喜被打扰,可是有什么事?”
“少夫人病了,不愿就医,请将军劝劝她吧。”冬至发急声音已然哽咽。
“碰”
沧澜刚想去禀报,门就由里开了,越浔挪动着轮椅出来。
“沧澜,去请大夫”
“是。”主子吩咐,沧澜不敢怠慢,一溜烟似的朝外跑了。
越浔见冬至低着头身子颤抖,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推我过去。”
“是”冬至欲哭无泪,她实在是怕这个将军。
越浔到主卧时,柔韫已经烧得满脸通红,迷迷糊糊呓语,冬至拧了帕正要给她擦拭,被越浔一把夺过,在冬至目瞪口呆下,笨拙地擦拭着柔韫额角的细汗,柔韫感觉额上一阵冰凉,迷糊的抓住那只手,往手心直蹭。
“嗯舒服”
越浔察觉手心滚烫,柔韫细细的碎发垂在他手上,均被汗浸湿了,哑声问:“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姑娘本就身子骨弱些,玩了雪后回来一躺就成这样了。”冬至满是自责,那时该劝着她的。
她浑身像是裹了火一般,越浔用被子将她拢紧了些。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沧澜拉着气喘吁吁的回春堂许大夫跑着过来。
“参见将军”许大夫作揖。
“免”越浔将视线转向柔韫,道:“帮少夫人看病”
许大夫不敢耽误挤到床塌前,从药箱中取出一薄纱,搭在柔韫手腕上,挽起袖子闭眼把脉,许大夫在脉上停留一会,睁眼站起身回复:“少夫人只是感染了风寒发热,待我写下药方,吃了药再用被褥捂出汗就无大碍了。”
“麻烦了”越浔拿出一块银锭递给大夫。
“这这太多了,小的不能收。”许大夫双手捧着银锭有些发颤。
越浔不多废话,唤上小厮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