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码头上候着各家的工作人员,严天今晚还有要务要处理,所以没有跟随容铮上船,而是选择在活动结束后等侯在这里。
大概十分钟之后,一条小船点着亮黄色的灯笼,缓缓朝码头驶来。
待船只靠岸,严天才发现船上的两个人都已经醉得东倒西歪。
容铮酒量不错,朝中也没人能劝他饮酒。他向来清楚自己的度在哪里,在外从不逞能,这还是严天第一次见容铮喝得酩酊大醉。
他向随行的侍从官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睿亲王这么一个懂得察言观色进退得当的人,今天不知被什么蒙了心,三句话里两句都离不开叶钊灵。
容铮心里明明是不想听的,但又不舍得打断,他大概是想在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找到叶钊灵存在过的痕迹。
他今晚会来赴这个约,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严天撑着容铮一路踉跄地走下码头,他一想起方才侍从官描述的场面,不由地觉得心口一酸。
他忍不住问:“您说您这是何必呢?”
容铮此时已经醉得人事不知,他低垂着脑袋,没有回答严天的问题。
回到车上的时候,容铮稍微清醒了一点,他透过车窗望着天上那轮圆月,突然问严天:“他好些了么?”
容铮停了停,又问:“他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