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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容铮一同跌落悬崖,刚落地自己便眼前一黑晕过去了。此刻洞内不见容铮的身影,但钟毓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以他和太子的交情来说,他把自己带到这洞里也算是仁至义尽。

想到这里,钟毓伸手扶住身边粗糙不堪的岩石,尝试着坐起身。只可惜他稍微用力,腰上就传来了阵阵剧痛,一股温热的液体随即从伤处涌了出来。

血腥气的出现,让他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钟毓突然想起来,自己昏迷前好像被流弹擦中了侧腰。

腰上的伤显然没有经过处理,大有任其自生自灭的意思。好在鲜血在伤口处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血痂,这才让他不至于在这荒郊野外失血过多。不过他刚才醒来的一连串动作,又让伤口再次崩裂,那片早就看不清原色的衣摆很快又被鲜血浸透。

一直待在这里不是办法,洞外天色渐明,他应该在这洞里昏迷了整整一夜,钟毓捂住伤口,准备起身离开这里。

但是就在这时,黑暗中有人冷不丁地开口说道:“不许动。”

这是容铮的声音,钟毓有些惊讶。他略微抬起头,将脑袋倚在石头上,艰难地看向声音的方向。

容铮居然还没有离开,他的外套下落不明,身上只余下一件单薄的衬衣。他背靠岩石坐着,大概是背光的缘故,钟毓刚才并没有看见他。

钟毓强打起精神,清了清嗓子,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天亮之前还是待在这里更安全。”容铮的手中正把玩着一把匕首,他闻言看向钟毓,态度十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