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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铮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众人,问:“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在东宫用强?”

男子一见到容铮,就像是耗子见了猫,满身的气焰也嚣张不起来。他垂下脑袋,心虚地说道:“表哥…不敢。”

辫子男的这声“表哥”不亚于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他和容铮的亲戚关系远得险些八杆子打不着,平日里可没少打着太子表弟的名头出去招摇撞骗。

容铮看了眼这位面生的便宜表弟,问:“是陛下让你们来的?”

辫子男不敢在容铮面前撒野,只敢讷讷地点了点头。

容铮道:“回去告诉她,叶钊灵的事东宫会秉公处理,到时自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不需要旁人插手。”

辫子男仍不死心:“但是!”

容铮的耐心已经告罄,他冷冷地看了辫子男一眼,道:“我在这里再说一遍,谁也不许带走叶钊灵。”

容铮的态度强硬,辫子男无计可施,只得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

严天处理完后续事宜,一路小跑着追上了容铮的步伐,问:“殿下,您打算如何处置那个人?”

钟毓的案情已经基本明朗,后续要怎么处理也该提上议程。钟毓就算罪无可恕,太子也不能无限期一直囚禁着他,至少明面上不行。

容铮听到严天说话了,但他没有回答。

严天跟在容铮身边,继续说道:“如果您不知该如何处置他的话,把他交给御政司其实并无不可。”

“不妥。”容铮这次有了些许反应:“他进入东宫近两年,知道我们不少秘密。况且他现在身份依旧是靖南侯,若是后续事态发展偏离,有可能殃及东宫。”

容铮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想要掌握主动权,最稳妥的方式还是要将叶钊灵控制在自己手里。但是钟毓的各项罪名已经板上钉钉,几乎已经没有转圜的可能。现在耀庆宫那边又把钟毓的罪行公诸于世,过去与国师交往甚密的人都在极力撇清与他的关系。

严天委婉地说道:“您在这个时候阻止御政司将人带走,在外人看来,难免有与他沆瀣一气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