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人说话客气,古梦枕这才稍稍放下了些心:“俞先生,那个当兵的真的……”
俞雷又挥了挥手,翻开了随身带来的卷宗:“古梦枕,原名古天德,字符养,号青顶,笔名梦枕,师从梁启超,二十七岁……”
这人对自己的一切如数家珍,想来也认得自己的老师梁启超先生吧?那自己一定不会有事了,想到这,古梦枕稍稍放下些心来。
“酒楼中斗殴,将一名军官刺成重伤……”俞雷说到这朝古梦枕看了一眼:“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没有?”
“什么?”古梦枕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就是没有了。”俞雷站了起来:“判决死刑!”
“什么!”古梦枕“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凭什么判我死刑?我说过了,那人不是我杀的,我怎么可能杀人?我是梁启超先生的弟子,怎么会去做那样的事?况且就算真的是我干的,你也得先经过审讯,然后由法院来定我的罪!”
“你说的那是别的地方,可这里是我的地盘。”俞雷淡淡地道:“我杀你就好像杀一条狗,砍了你的脑壳子,然后把尸体拿去喂野狗,一点痕迹也都没有。”
“你,你!”古梦枕指着俞雷,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目无法纪,我无法无天,我滥杀无辜。”俞雷帮他说了出来:“可那又怎么样?你能到哪里去告我?”
古梦枕目瞪口呆,他从来也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俞雷淡淡地道了:“不过,还有一种法子,可以让你活命。”
“法子?”
俞雷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来:“听说你文章写的不错,我国社党现在真当用人之机,你如果肯脱离进步党加入国社党,我不但不要你的命,反而还给你享不尽的富贵。”
古梦枕忽然明白了,冷笑连连:“原来你是王恒岳的走狗!好,你杀吧,你杀了我,我的事迹终有一天也会让全国知道,到时候我虽死犹生,可你和王恒岳虽生犹死!”
“有道理,有道理,我是恒帅的一条走狗,你也不怕死,很好,这很好,怎么办?”俞雷拍着脑袋苦苦思索,忽然道:“啊,有了。”
拍了下手,门被推开,几条彪形大汉走了进来,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大盘封的好好的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