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音虽低,却一字不漏的到了胡景伊的耳朵里。
这时王恒岳才在下人的搀扶下出来,可还没有坐定,又是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这次招呼都没有打,就颤抖着脚步转进了便房。
好容易等他再次出来,胡景伊赶紧起身说道:“述之,成都还有事,我就先告辞了,述之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不送,不送,等我身体好了再去成都拜见护督,失礼了今天……哎哟,快再扶我进去……”
胡景伊进来的时候步伐沉重,出去的时候却是步伐轻快。一走出去,看到心腹邓根源在外面等的久了,急忙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回护督,王恒岳从西藏回来身子便垮了,中医、西医请了不少,卑职也去盘问过了,人人都说王恒岳自从看了第一个西医后,便不再允许医生进家门半步!”
“王恒岳命不久矣!”胡景伊面上喜色抑制不住:“他这不是讳病忌医,而是担心自己的病情被外人知道后,权利不稳,方才他竭力要在我的面前表露出身子无碍,可是他那病却出卖了他!”
“怎么,王恒岳真不行了?”
胡景伊点了点头:“他大口大口吐血,一日中上了十余趟茅房,便中带血,这些都是噩兆。家中又乱成一团,我看他熬不到今年年底!”
“好,只要王恒岳一死,他的地盘我们便可以顺手接收了!”
胡景伊阴冷一笑:“回到成都之后,派人多给王恒岳送些补品过来。”
“护督的意思是?”
“王恒岳以假仁假义收买人心,难道我们便不会吗?对了,给袁大总统发电,把王恒岳的情况告诉大总统,让大总统可以放心了。”
“是!”
……
“成了,人都走了,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