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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出队伍是其一。”王恒岳沉吟了下:“兵变若起,成都城内必然大乱。蒲殿俊、朱庆澜这些人,根本没有能力平息。要趁着这个时候,把成都机器局、银元局等等地方可以运的东西都给我运出来!”

“是!”魏顺之应了,又有一些担心:“如果遇到阻拦怎么办?”

“他们手里有枪,难道你们手里便没有吗?”王恒岳淡淡说道:“谁敢阻拦,皆以兵变乱卒格杀勿论!”

随即在那想了一下:“首要便是控制住城门,那里情况怎样?”

“我们可以从东门走,那里的军官是我们自己人!”

“好!”王恒岳听了点了下头:“我离开成都时候,再把警卫连留下协助你们,对乱兵,你们是镇压者,对镇压者,你们是乱兵!成都城内的新军主力,驻扎在凤凰山那,一时半会到不了,只要出了成都,自然会有人接应你们!”

“愿听恒帅帅令!”

“现在是副都督了。”王恒岳淡然一笑:“赵尔丰那的情况如何?”

交出权利之后,赵尔丰一直没离开成都。一个大树已经倒下,赵尔丰依然还守着枯枝,这令时对他产生了种种揣测,恋栈、图谋复辟?

与他极为亲近的周善培,却认为这只有一个极为平常的理由:赵尔丰的老妻生病了,尽管朋友们和老下属们都说,夫人可以留在成都,由他们照顾,病好后送去,他应该先离开险地。但他告诉周善培:

“我同内人是五十年的患难夫妇,大局如此,我丢了她不管,她没话说,我实在不忍。”

说话间已经泪流满面。

但所有的人根本就不会相信这种简单至极的理由。

听了两人汇报,王恒岳轻轻叹息一声。不管这人在未来评价如何,他终究还是有所作为的。

平定西藏,就是他最大的功劳!

可惜这个赵尔丰,眼看就要血洒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