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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成都,乃至周边城镇的白布,都在那王恒岳王队官的手里!

王恒岳原是当官的,公开出面,在“国丧”期间大发其财那可不妥,但秦广成可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总督、提督、巡抚那无妨送上一些,聊表孝心,但其他人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白布的价格“呼呼”的在往上涨,老百姓来买可以便宜些,但当官的、做买卖的、有钱的主来,那“刷”的一刀下去决不皱眉!

一匹匹的白布在最短的时间里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价格一翻再翻,偏偏还供不应求。把个秦广成乐得眉开眼笑。

要说还是自己那个兄弟会做生意,有头脑,硬是把没人要的东西变成了紧俏物资。只是可惜自己还是太小心了些,才进了五千两银子的货。

“述之,这里是三万五千两的银票,你先收好,剩下的还在出货,等到全部卖光了,我自然会派人把银子送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秦广成把一张三万两的银票放到了王恒岳面前。

王恒岳也没有想到,一万五千两的投资,不但一眨眼就收回了本钱,而且还如此顺利的赚到了一倍有余银子。

“还是述之会做生意,当大哥的白忙活了这些年,却不及兄弟一单生意所获回报丰厚。”秦广成大是感慨。

“王,你发财了,要请客。”皮特一本正经地说道:“还有我们的工资,你也该发了。”

个死洋鬼子,看到老子有钱了就来勒索?王恒岳肚子里骂了一声:“秦大哥,剩下的银子你也不用给我了,就放在你这,你看有帮我做些什么吧。”

自己发了笔小财,原是知道光绪和慈禧就快死了,这才有如此“骇人”的“眼光”,可要真论起做生意来,自己万万不是秦广成的对手。

“这样也好,就放在我这,钱上生钱。”秦广成频频点头,忽然问道:“只是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兄弟是如何判断出皇上和皇太后会驾崩的?”

王恒岳最怕的就是对方问这个,还好早有准备:“这个,兄弟在京城里有朋友,前些日子拍来电报,说了些宫里情况,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秦广成半信半疑,一个美利坚国归来的革命党,能在宫里有什么朋友?想来自己兄弟有难言之隐也说不定。

也不再追问,在那沉吟一会:“述之,我准备把次后的银子,入股到川汉铁路公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