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三的汉子答应一声,满眼不舍的看了女人一眼,像马车走去,这是辆比较宽敞的马车,两个咕噜很圆很圆,马车前面坐着一个身着普通的中年汉子,一脸的谦恭,很是小心的看着来人,道:“这位爷,什么事情?”
叫老三的汉子一脸的不耐,一脚将车夫踹了下去,嘴里骂骂咧咧道:“轿里的人给我滚出来,若不然老子把马给你们宰了!”
马车依然安静无比,只有那马儿不安的晃了晃前蹄,打了个响鼻。
汉子大怒,挽袖就要跳上马车。车夫吓了一跳,忙爬起身来,拦着谢老三,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一脸讨好道:“马车里什么也没有,我家公子中了风伤,不能见风,现在已经昏死过去了,小人正要进京请名医医治,耽误不得。大爷若不嫌弃,这几锭银子大爷就拿着吃酒吧!”
谢老三吓了一跳,赶紧退了两步,风伤这玩意在这年月和瘟疫没什么两样,是一种得了就医不好的绝病,他第一反应就是离这马车越远越好,但是他也不傻,脑袋一转,随手点了个火把道:“既然如此,这马车烧了就是!”
车夫眉眼微挑,更是谦卑的走上前去,将银子偷偷塞到谢老三手里,小声道:“我家公子待我恩重如山,如何能烧,实在是烧不得啊!”
谢老三银子在手,顿时感觉眼前中年人顺眼了不少,随手掂了掂,将火把扔掉,又将车夫拨到一边道:“我看上一眼,若真是如此,就放你们过去。”他说的好听,但心里未尝不嘀咕,一个车夫出手如此大方,轿子里说是病人,实在不怎么让人相信。他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跨上车轿,然后伸手就要掀开轿帘,车夫暗暗着急,看着远处百骑,不由皱了皱眉头,一把拉住谢老三得手,陪笑道:“这位爷,还是别看了吧!”
谢老三见他着急,心里越发疑惑,一脚将车夫踹开,就要掀开轿帘。
只是他还未动手,轿帘就自己打开了,他吓了一跳,旋即便双目发直,再也离不开眼神,若是说刚刚那小娘子是个美人,那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仙女了。就见轿中一花信女子,缓缓将他推开走了下来,他有些发愣,任由女子推开他,他一个山野敝夫,何时见过此等女人,直到女子走下马车,他才反应过来。
满脸厉色的看着车夫道:“你敢骗我说里面是个病人。”
远处看到这边动静,为首之人眼睛一亮,不由打马跑了过来,直直的看着没有丝毫怯意的女子道:“你是何人。”
他当即便打定了主意,不管这女子是何人物,自己都要把她带回去做个山寨夫人,虽说上面不准奸淫妇女,但是这种事情只可意会,又有几人是真正守规矩的。
女子看上去二十四五岁上下,修长的眉梢柔柔翘起,但看她此时稳重表现,便能看出来这女子至少也是个大家闺秀,面对群贼,还能够如此镇定,心性可想而知。
谢老三眼睛发红的看了一眼女子,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半分希望,索性道:“将军,我怀疑这两人是奸细,他们骗我说马车里是个得病的公子,可见居心不良。”
女子轻声道:“我一介小女子出行哪能随意抛头露面,骗了这位爷,纯属无心,还请军爷原谅。”她声音平静无波,就算喊军爷之时也是自然无比。她声音还有些生硬,像是不怎么熟练镇国语言。
为首之人也没在意,笑道:“来人,将这二人请到山中做客,不得无礼。”他连对方身份都懒得在问,显然已经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