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好。”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向前行去,路上除了碰到一些侍卫巡查,和一些步履匆匆的太监宫女之外,倒也没多少人,应当是已经下了早朝的缘故。
整个皇宫很大,若不是林固儿对此还算熟悉,左原肯定是找不到东南西北,一片片错落的宫殿,俨然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建筑群,林固儿指着一处散发着厚重气息的大殿道:“那便是大臣们早朝的地方,叫陛下也算一代奇人,自登基以来便没有中断过上朝。”
宫殿离他很远,但一阵阵肃穆的气息仍是扑面而来,让他对那位尚未见面的女皇帝愈加敬重,一个人不管做什么事情,这份持续的坚持最是让人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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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皇宫主要分为一宫六殿,其它零碎建筑不知其数,以左原的目光来看,这恐怕是他前世历史所知的最大最庄严的皇宫,每个人衣着都是一丝不苟,神情也没有那种惯见的浮躁,让每个进的宫来的人都不由受到感染。
六殿之一“镇殿”的一间偏房中,说是偏房,也仅仅是依着镇殿来说,放到别处这间房屋可算巨大,屋里铺满了不知什么料子的红毯,几缕皇宫专用的熏香给这个不小的房间凭空多了几丝静逸,此间两个女人一上一下的随意交谈着,其中一人斜卧在一张宽大的软椅上,身后几个宫女在她腿上肩上轻柔的捏着,就见她身着一身宽松的红色软袍,袍上一只火红色凤凰振翅欲飞,由于脸上红纱覆面,面容看不真切,但仅看她那份雍容自信,这女人就算再丑都是男人想征服的对象,只是可惜,至今未曾听闻她有过男人。
下首女人则是有些特殊,仅以五官而论的话,她五官可算精致,但是整体看去,却隐隐有一股别样的气息———自信,就是自信,精致的眼帘里始终溢出一股倨傲,却让人反感不了,这种倨傲放在她这身银色铠甲上面,正是恰如其分,仿佛有了这股倨傲才真正是她,她军甲覆身,正襟危坐,身段修长玲珑,双眼始终未看上首女子一眼,就算回话,也只是面朝前方。若是有旁人在此,定然会在这两个镇国最有名的女子目光下,坐立不安,唯恐失了形象。
“碧渊,尚武国那边有何动静,最近那帮蛮夷好像越来越不服管教了,朝贡也是越来越少了!”却是红衣女人说话了,她声音沉凝,随口一句话,在空落的房间里显得很是清晰。
在京都敢叫詹碧渊小名的人,无疑没有几个,红衣女子赫然正是镇国的当朝圣上。
詹碧渊双眼如星,也是随口回道:“尚武国这些年发展的很快,看他们近年表现,不臣之心早已路人皆知,皇上若是有心,微臣愿遣兵征伐,不胜不归”她声音决然,显然已下定决心。
“尚武国比咱们镇国小不了多少,而且武风大盛,我明白你报仇心切,只是现在却不是出兵之时,镇国毕竟兴盛时间不长,若不然当初便能乘胜追击,一举将之覆国了,不过如今却是不行。”看詹碧渊想说什么,她挥手止住詹碧渊又道:“给我两年时间,我必将一举而动天下!!”声音不大,却有一种难得的自信,仿佛只要她想,便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詹碧渊暗暗叹了口气,面容略显失落,她的父亲战死尚武国,母亲陪之殉葬,弟弟也自此不知去向,犹记得当时杀声震天,年幼的她却没有丝毫惧意,只是双眼死死盯着父亲那犹如天神一般的眼神,和母亲毫不犹豫的挥剑自刎,依昔唱着那首熟悉的《寒江月》直至声音减去渐远……
她虽然报仇心切,却知道秦牧云所言皆是实话,她也完全相信她的话,就像当初她毫不犹豫的助她夺得皇位,清除异己。
“陛下,门外林姑娘求见,还有一位陌生男子。”一侍卫在门口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