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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原在床底吓了一跳,匆忙间用双手双腿撑着床的四角,慢慢的贴了上去,这时候的床边上通常有一圈薄木,又加床下较黑,倘若不认真看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床底会有个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左原肌肉紧绷,连呼吸都变的细如游丝,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旦被发现,他就会肆无忌惮的冲出去,成不成功他不敢断定,因为他知道元平这老匹夫也是个高手,他看到过。

侍卫来到床前,站住身形双眼不自觉的往元银屏床上瞄了两眼,就赶紧收回目光,匆匆往床底扫了一下,就直起身子回到:“老爷,没找到什么。”另外几人也是摇头。

元放面无表情,强自压着心里的烦躁,道:“屏儿今天就莫要出去了,今天整个元府谁也出去不了,你若无聊的话,就去陪你娘亲说会话。”

元银屏点头,出不出去对她来说是无所谓的事。

左原猛松了口气,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心完全放了下来,只要元银屏不心血来潮的打扫床底,他暂时安全了!

天很快又黑了下来,元银屏中途出去过一会,这让左原有了点喘息的时间,随便找了点吃的,就又钻回了床底,总的算来他在这小小的床底已经呆了十多个时辰,虽然不算什么,但心情实在好不哪去,这恐怕是他有生以来最憋屈的一次,他不由暗暗发狠,以后绝不在钻床脚。

房间里安静了没多长时间,就有两个丫鬟抬着一个较大的木桶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元银屏,左原抚了抚额头,这丫头竟然要洗澡!

其实不奇怪,女儿家哪有晚上不洗澡的,很狗血的事情,就像左原做梦也没想到过自己会在一个女儿家床底下呆了十多个时辰。

随着一桶桶温水浇了进去,大桶里的水也快满了,元银屏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丫鬟出去,即便同是女人,她也没有在别人面前洗澡的习惯,顶多有时间会和母亲一块。

两个丫鬟行了个礼,关门走了出去。

元银屏试了试水温,笑了笑,然后将衣服一件件除去,对她来说每天一个时辰的温水澡,实在是件很享受的事情。哗哗的水声,像是能透过空气,不时往左原耳际钻去,左原心里默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过貌似不管用,可能是这里的空气太暧昧了,越念心里就越不空,若不然他也不会偷偷向外看去。

蒙蒙的水雾,隐约可见莹白,他距离有点远,屋里烛光又不太亮,他又不会太过无耻,怎么说也算是熟人,有过几面之缘吧,印象好像还很好。

元银屏洗澡很严谨,这和她平时的言行不太相称,因为左原看了这么久也没见她有什么过激的动作,一抚一拭自然无比,一双修长雪白的嫩手,在她更加雪白身上不时划过,似触非触,配上如烟似雾的水汽茫茫然若神仙中人,左原暗暗掐了自己一下心里默念:“左原啊左原,你可当真到家了,前世这么多美女还没有熏陶够,如今一个小丫头片子洗澡又有什么好看的。”

想是如此,眼睛却眨也不舍得眨,因为元银屏站起身了,颤颤巍巍得起身,臀部一道惊人的弧线映入左原眼帘,木桶不算低,有一米多高了,元银屏也不算低,若不然木桶也不会只到她摇身,左原有点不敢看了,屋里很静,也很暖,只有一个女人在洗澡,这个女人还很漂亮,更重要的是左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制住她,这种情况下,很难不起歪念,歪念归歪念,左原若连这点念想也控制不牢的话,也就不是左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