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见了玄德,便说了此番的经过。
自己奉命而去,却连皇甫嵩的面都没有见到,就直接被府中家人打了出来。而皇甫嵩那边的话也就只有一句,自己一生清流,誓不与奸佞党羽为伍。而听到使者的这一句回复,张飞直接暴跳如雷。
“好个贼匹夫,我等如此礼重待他,他却将我等视为奸佞党羽。如此不辨是非,我看这皇甫嵩也是个碌碌般的昏庸之辈。”
眼看张飞动怒,一边的云长却不禁一声叹息。
“此等事虽然可恶,但也不能说人家说的不对。毕竟大哥官位源自十常侍,官场谁人不知。如今那皇甫嵩将咱们当了十常侍的党羽,这误会怕是短期内解不开了。”
“此事只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玄德一脸阴沉,叹息道:“十常侍既封我显官,目的可见不纯。若他真要我等平灭皇甫嵩,只怕早就将我们贿赂他们的事情传扬了出去。似如此,我等自辩唯恐不及。皇甫嵩还好,毕竟性情算是直接的。换了旁人口中不说,实则心底却早就将我们划为朝中的奸佞一党了啊。”
闻听玄德所言,张飞更是怒不可遏。
“都是些只看表象的混账东西,他们谋求官位的时候,试问又有几个凭了自己的真本事。如今反诬咱们是朝中奸党,天下岂有这般道理。要俺说,诸如此等黑白不分的东西,就该打他娘的。”
“这……”刘备不知作何回应,只问左慈道:“事已至此,仙师又有何主张?”
左慈含笑,言道:“但以老夫之见,不如就照翼德所言的那样行事才好。”
“照俺所言的那样行事?!?”张飞一脸懵逼:“俺说了什么,如今就照俺说得行事?”
左慈道:“翼德刚刚说的清楚,如今怎就忘了。你说诸如此等黑白不分的东西,就该打他娘的。皇甫嵩既如此,打他娘的也就是了。”
“我……”
张飞彻底蒙圈了。
左慈道:“事已至此,辩解已经毫无意义。与其空自生气,倒不如务实一些。与其遁走留下洗刷不清的污名,不如将目光放得长远一些。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皇甫嵩再是栋梁,偏偏不信我等。儒将不明是非,却与腐儒何异?”
他一番言辞,目的表达得也已经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