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便道:“既如此,我也不留你们大家了,余睹将军,你回营说服了天寿公主答里孛,便动身往关南租界去,和大石林牙会合吧!若万事顺遂,你的满门故旧不久后自然回到你的身边。”
一挥手,林中中华联邦士兵把辽国人安排好的战马都牵了出来,马儿自寻旧主。
众人皆重新改装上马,这回却换成了辽国巡逻队的打扮,耶律余睹混迹于众人之中,羊皮帽子直压到眉梢,兜鍪遮没了两颊,谁能认出他就是被梁山好汉劫走了的耶律余睹?掩饰已毕,耶律余睹马上拱手:“元首大人,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但教余都姑不死,自有报恩之日!”
西门庆抬手笑道:“报恩之说,再也休提,利人自利而已!不送!”
众辽人跃马奔流,卷风而去,离得远了回头再望时,却哪里还有西门庆一队人马的影子?这时的众辽人你眼望我眼,恍如隔世,不知哪一个道:“今天死里逃生,还见识到了三奇公子的真面目真风采,也是一桩幸事。只可惜——这番遭遇只能闷在肚子里,做不得酒中炫耀的谈资,实在是美中不足。”众人听了,均觉此言深得我心,于是纷纷点头赞同不已。
耶律余睹道:“欲做酒中谈资,又有何难?转世天星言语中自有道理,咱们依计而行便是——若真能借此机会破得金国女直,今日这一场会面,定然是要被编成鼓儿书来说唱了。”
却有四军太师萧干道:“余睹将军,我却有疑心,这西门庆地不与金国接壤,他费气败力,效这辛苦劳何为?若说只为金国收纳梁山反叛智多星吴用一人,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吧?莫非是——西门庆想要辽金相争,他最后再一网打尽?”
众人听了,皆惕然道:“萧干此虑,大是有理!”
耶律余睹冷笑道:“西门庆纵有此心,我大辽兵来将挡,水来土堰便是!如果这燕云租界上的二十万人马‘全军覆没’,我大辽可还有能抵挡金国之人马?”
众人纷纷摇头:“难!难!难!”
耶律余睹便道:“既挡不住金国人马锋锐,我们又何必去挡?放金国人直杀到燕云之下,让他们两国相争,我大辽坐收渔利便是!”
有人便愁道:“若他们不相争呢?”
耶律余睹冷笑道:“西门元首天人,我不敢犯也!但挑唆金国,让这只疯狗不分青红皂白乱扑乱咬的手段,余都姑我还是有的!”
萧干听了笑道:“妙极!若金国和中华联邦真的斗了起来,从北到南,金国战线绵延数千里,这么长的脖子,咱们处处皆可下刀,一处失血,处处无力,金国之溃败可以预见矣——余都姑,你果然好算计!”
耶律余睹道:“哪里!算计再好,也先得说服了公主方可行事!”
又有人道:“公主是极明理的,必然赞同——可是,那些萧奉先的余党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