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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花荣等七人与各头领都相见了,一行人便乘马坐轿,直上梁山。到聚义厅后,晁盖先安排新来头领的老小家眷去后山安歇,一切妥当后,聚义厅中大吹大擂,自有小喽啰们杀牛宰鹅,安排出极丰盛的宴席,与秦明花荣等人接风洗尘。

酒席之上,便不免问起宋江近况。燕顺道:“去年腊月间,宋江哥哥到了小弟的清风山,被小弟留在山上,一连住了五七天。不意有一天,碰上了清风寨文知寨刘高的浑家上坟,便生出多少事来!”

西门庆听了,便问花荣道:“怎的这知寨一职,还分起文武来了?”

花荣道:“西门庆哥哥不知,朝政废弛这些年,冗官越来越多,这些官二代官三代如何安置?只好四处乱安编制,一个知寨,也硬分出文武来,却不是可以发两份儿俸禄?何况我朝素来重文轻武,小弟这知寨,当得也甚是憋气!”

西门庆听了,便点头道:“朝廷乱封冗官,到最后还不是百姓倒霉?那些俸禄,可都是百姓的血汗啊!偏偏狗官们一个个尸位素餐,只以剥削聚敛为事,却让花荣兄弟这般做实事的好官出不了头,若不同流合污,只好辞职远走,有气性的,就不得不逼上梁山了!”

秦明、花荣、黄信听了都喝彩:“西门庆哥哥说的,一点儿也不差!”

晁盖听了摇头,便叹道:“听贤弟们这般说,那个文知寨刘高,必然也是个贪官了!”

花荣便拱手道:“禀上天王哥哥。那刘高的浑家,和刘高那厮一样,也是个不安分的婆娘。生性不贤,只是调拨着她丈夫行不仁之事,残害良民,贪图贿赂。”

阮小二便把桌子一拍:“这真个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花荣点头道:“阮二哥说得不错!因此腊月那天刘高惊天动地的叫喊起来,说他娘子上坟时,被清风山上的山大王给掳走了,吵嚷着要小弟去救人。小弟只盼清风山上燕大王一刀把那泼妇砍了,也少害青州的几个良民。因此只推病,谁来理会他?任刘高那厮自去救他那贼泼妇便是!”

吴用笑道:“小生知了!必然是刘高那浑家上坟,却和宋三郎生出了事来。”

王英便谄笑道:“军师哥哥料事如神,说的一星儿都不错。那日小弟听到有妇人上坟,知道是狗官刘高的家眷,那还有什么说的?因此敲一声锣儿,聚起孩儿们,便把那妇人手到擒来。小弟平生受够了这些狗官和二狗子的气,因此便把那妇人推到山嘴子上,要斫了祭刀,好为民除害!”

梁山众好汉听了都喝彩:“如此狗男女,正当一刀剁了头,钉在山巅上,给世间恶妇做个榜样!”

喝彩声中,燕顺和郑天寿都借酒遮脸,把头低了下去,尤其是郑天寿那白面郎君,那颜面上都红透了。旁边的秦明黄信嘴边也露出鄙薄之色,更是连眼角都不转过去一下。

西门庆心下雪亮,知道这王矮虎是贪花好色之徒,见了个平头正脸的女人就掉裤子的货色,还说什么为民除害?全是放屁。当下转头向花荣那边投了个询问的眼神,四目相对之下,花荣脸有尴尬之色,也把头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