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帐外脚步声响起,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主公,听说张军师、灌将军、樊大哥他们都来,真的吗?”来者正是夏侯婴。
樊哙一听他的话音,心想:“早猜到会是你,主公明着不说,嘿嘿,肯定是想唬唬老樊,让我紧张心虚,在这诸侯混杂的盟军营地中,能与我交手的也就张云你二人,论剑术我不如你俩,但马背上冲杀,可不单单靠着剑术精妙和轻灵,而是简单的实战拼命,到了沙场上你二人却不如俺勇猛管用。”
他心中已有定数,怎么说也不能答应与夏侯婴斗剑,最好比拳脚功夫或摔跤掰腕子,我却不惧他。
樊哙料定夏侯婴就是铁卫将请之人,除了他,盟军那些散兵游将中谁还能胜过蒲节?
帐帘刚掀开,走入二人,却是夏侯婴与张云到了。
樊哙挽起袖口,哈哈大笑道:“好好,夏侯婴,没想到多日不见,你的本事这么大了,竟然击败了楚军五虎上将,来来来,让你樊大哥来试试你的本领,说好了,不许动剑,免伤和气!”
他卷起手腕甲胄,露出黝黑粗大的腕骨,拳头一攥像个乌七八黑的石头,试想给人当面来一拳,足能将人打昏了。
夏侯婴愣了一下,浑然不解,疑问道:“樊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樊哙虎目一瞪,嘿嘿笑道:“你休要装糊涂,主公都将你的事告诉我了,好小子,有进步嘛,吃我一拳!”他不等别人发话,大喝一声,挥拳朝着夏侯婴面门打了过去。
夏侯婴不明来意,还以为主公向他说起今日攻城失利,将士损失惨重,致使樊哙动怒,反话相激,要给自己颜色看,此刻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夏侯婴为难之际,拳面袭到,只得挥臂一拦,纵身向左侧跃出三四步远。
张云忙劝道:“樊将军,主公在上,你有事请先说开,如何却动手不给人讲话的机会啊?”
樊哙声如洪钟道:“洒家今日与侯婴分个高下,谁赢了,明日方能挂帅!”说话间呼呼两拳分袭过去,势如猛虎出笼一般。
夏侯婴听他此言,察觉到几分蹊跷,双手同样挥拳向上一挺,架住对方拳头力道后,顺势退了一步卸去几成力道,手臂一转与樊哙形成僵持之局,这才开口道:“樊大哥,你弄错了,小弟今日挂帅损失惨重,早已汗颜无地,没脸见主公及各位兄弟,焉能明日继续挂帅带兵?”
樊哙当场愣住,疑问道:“难道方才侍卫出去邀请不是你?”
夏侯婴愕然道:“什么邀请?我负责巡营,听到内部人传报,才过来想见见各位兄弟的!”
“啊?这么说,我认错人了。”樊哙大嘴一张,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