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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城官署内,田丰田大人正无奈的审着案子。
他为难呀!一面是王家兄弟的步步紧逼,令一面是自家雄才伟略,但经常犯二的主公。
“难办呀!难办呀!”
这是田丰来自心底的感叹。主公连连给自己使眼色,田丰自然知道,主公是不想让自己把身份声张出去。外面不少百姓,眼睛都盯着这个案子呢!其实田丰自己也处于这政治的漩涡之中,他一向以清誉,公正执法著称。现在如果偏袒潘凤,必然会被抓住把柄,砸了自己的招牌,估计臭名远扬是不可避免的了。
在堂前蔡文姬说了自已所见所闻,证实潘凤的确不曾对王老板下过重手,王家那俩兄弟就跪在那儿哭哭啼啼大讲他老子平时身体如何之好,必是潘凤行凶杀人。
案情在两方的争执中,真相倒是也浮出了水面。王老爷子贪墨珍珠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是贪墨之罪,罪不致死。现在的重点是放在老爷子死因上,因为老爷子咽气的时候,曾吐出一大滩黑血,这是脏腑极重病变的标准。
但是王家一再强调老爷子身体硬朗,不曾患有什么疾病,这突然间的去世,责任全在潘凤身上。俩大男人哭哭啼啼,好像受了多大冤屈似的。虽然做戏的成分十足,但是却博得了不少百姓的同情心。
殿外的百姓不少都喊出,杀人偿命的口号。
弄得田丰一个头两个大,坐在上面瞪着两只圆圆的小眼睛儿,吹着胡子,完全是没有了主意。
此时就想为主公开脱,也不能在着大殿之上了。无奈之中田丰也拿出了最无耻的缓兵之计。
“把罪犯暂行收押,尸体由官署看管。其余一干人等先行回去,待本官戡验一番再行定案”。
一听要收押,蔡文姬当时就急了,他父亲下过牢狱,那里面的牢头什么样他能不清楚。就算是一个红光满面,好端端的人。从牢房里出来都面黄肌瘦,病怏怏的样子。没有钱打点,那进去后必然会是受尽折磨的。
“大人,这罪行尚未定下来,收押是不是有些不妥。您看能不能放他回去,随传随到就好。”在一旁一直没发话的蔡棱终于开口道,不过他说每句话的时候都要停顿半天,好像每一句,每一个字都需要斟酌一般。
岁月的流逝,已经磨去这老人家身上的棱棱角角。原本这个一直坚持自己原则,被人誉为:“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蔡棱,此时此时已经不复当年指点江山的风采。
田丰心里正烦着呢!他正打算先把这事搪塞过去,好和主公商量下对策,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劝自己收回成命,不过当他一看到是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为自家主公开脱。心中那一丝火气倒是烟消云散了,勉强的驱散心中的烦乱,尽量的挤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