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蔡文姬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眼看潘凤要被捆走,急忙辩解道:“他没有杀人,我一直在场,可以作证”。
衙役可不管三七二一,他们的人物就是抓人,怎么能单单就凭借一女子的话就放人?
看到孙女这个样子,蔡棱心中暗暗生疑,难道是孙女是看上这个不起眼的小伙子?要不然孙女怎么会如此着急?蔡棱毕竟老成持重,拍了拍蔡文姬,示意她不要紧张。
“几位官差,我和孙女案发的全过程都看到了,您看我们随你们去如何?”
蔡棱心里也有算计,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如果有自己作证,或许情况能好一些。单单不说潘凤是自己恩公,就是他这次是为了自己孙女才惹上的这事情,他就不能不管。
“既然你们目睹了全过程,就跟我们走一趟。”一名衙役说道。
王家的兄弟哭丧着,好像父亲的去世十分伤心,但是眼睛里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这戏份多少做的有点假,潘凤冷冷的看着他们,他知道这是两人在所有人面前作秀,博下一个孝名。
“官爷,他们是一伙的。他们的证言万万不能信呀!”
“行了,到时候田大人自有公论。”衙役不耐烦的说道。
蔡文姬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潘凤,本来像她这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天之骄女是不知道世间的阴暗一面。不过当家里落难之时,当权者种种丑陋的面露都露了出来,现在她深知官场的黑暗。潘凤如果没有足够的银子打点,就这次进官署,就算不死,也要脱曾皮呀!
但是让她不解的是,作为跟案件有直接关系的当事人潘凤,竟然出奇的淡定,风轻云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难道他是认命了吗?或者有什么后招?
……
官署内的田丰正在批着公文,自家这主公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两地的大事还得自己处理。
只见上面写道:“庸城一众官员衙差共计79人,驿卒158人,城内守军652人,长夫45人,驿马82匹,年支饷银7647两,马料52石。另:西城门战台出现裂痕,需予修补,计需银两116两。”
这些东西记的零散,整理出来要费很大的力气。但是交给别人做,田丰总是不放心,这应该也属于强迫症的一种。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数据库,数据整理之类的。这些东西潘凤看着就头疼,所以基本上他一股脑的把所有的账目类的公文都交给了田丰。
庸城内的守军并不多,大部分士卒都在城外的大营。如果不是在紧急的时候,一般士卒都在城外,避免士卒的训练干扰到城内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