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刀再次砍到地上的时候,魏延没有在给其任何机会,单手直接扣着他的喉咙,用力一捏,‘咔嚓’一声脆响,那名士卒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魏延也松了一口气,后退了三步,靠在城楼的房梁边,喘着粗气。这么一会功夫汗水就浸透了他的衣襟。
这场大战从清晨激战到傍晚,连着奋战三天的张鲁军终于退去了。三天不眠不休,将士们也都不是机器,怎么能受得了。城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水染红了大地,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的悲凉。
两边都很有默契的派出了收尸队,开始有目的性的收拢己方将士的尸体。默默的擦肩而过,甚至有的时候,因为交战太过激烈,两方的士卒紧紧的抱在一起。待把尸体分开后,还相互把对方的士卒的尸体送过去。这与交战时候的那种仇视,大不相同。
军人之间并没有私人恩怨,如果可以,两方将士完全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做朋友,但是各位其主,不得已而为之。
收回来的尸体纷纷被送往早就架好的火堆面前,纵火焚烧。这样既可以防止瘟疫的产生,又可以方便运送回家乡安葬。在这个年代,一般以土葬为主。有入土为安的说法,但是马革裹尸,征战在外的将士们也是无可奈何。都说马革裹尸是种荣耀,这何尝又不是苦中作乐了,如果可以,谁不愿意留下自己珍贵的性命。
城头上的士兵都纷纷慵懒的靠在城墙上,有的吃着干粮,有的已经靠在城头上睡着了,三日来的征战,有多累是难以想象。在松下一口气来,疲倦感纷纷涌上来。甚至有的士兵,手里的干粮吃了一半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所有人,在这一时刻,都纷纷在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宁静。
塔楼内,庞统和魏延累的跟那什么似的,纷纷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这时候,门外的士卒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庞统一看吓了一跳,他赶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张鲁又要攻城?”
“禀……禀报……军师,主……主……公来了。”士卒上气不接下气下的说道。
“主公?”原本在椅子上小憩的魏延一听,像打了鸡血一般,扑棱一下子就起来了,“你说什么,主公回来了。”
士卒刚想答话,潘凤已经走了进来。
“主公。”庞统赶忙从椅子上艰难爬了起来,想要站起身给潘凤行礼。潘凤直接大步流星走到庞统面前扶住了他,“士元不必客气,你和文长都征战一天了,就免礼吧!”说话间,潘凤还颇有深意的看了魏延一眼,对于这个屡教不改的属下,他是又爱又恨。
一旁魏延并没有看到潘凤的眼色,他苦笑了一下道:“主公,何止一天了,张鲁昼夜攻城已经三天了,今晚这才退去。”
“张鲁这么疯狂?他为何呀!”潘凤疑狐道。
“还不是军师……”魏延刚想说庞统的先前的计谋,庞统就开口打断了他:“主公,长安之行如何?貂蝉小姐救回来了?”庞统不想让魏延说出先前的那些事情,毕竟有些事情是他料事不周,如果知道张鲁会如此疯狂,庞统绝对不会伏击他在杀了张卫,张鲁的这股疯狂出乎庞统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