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萤萱委顿在地,恨恨地看着明珠:“你明知那是御赐之物,为何不提醒我?是不是就等着我打碎珊瑚,好让父王罚我?”
“妹妹慎言,我怎知你好端端地会突然去撞那珊瑚?”明珠唤了丫鬟进来打扫,又吩咐紫韵,“对了,库里是不是还有一株红珊瑚,拿出来摆上吧。”
萤萱愣住,眼睁睁地看着紫韵把另一株红珊瑚拿出来,摆在刚刚那株的位置上。新的这株珊瑚,和上颗差不多大,但看着似乎比那颗还要晶莹剔透些。
“你……父王说了让你不要摆……”
“这株可不是御赐之物了,”明珠打断她,“这是母亲当年的嫁妆里的。”
萤萱欲哭无泪,所以,自己撞青了腰,又被关祠堂,换来的根本是明珠的不痛不痒。那一株珊瑚碎了,她随时可以再换上一株。就好像这些年,自己努力在外传播了明珠骄横跋扈的名声,但她仍然活得肆意潇洒,仍然是靠美貌就能名满京城的长乐郡主,仍然能轻松地让自己又妒又恨。
“算你狠……”盛萤萱喃喃道。
“咦,妹妹你怎地还在这里?快去祠堂吧。”
“……”
苏语惜得知女儿被关了祠堂,大惊失色,要进祠堂去见盛萤萱,却被王府的侍卫拦下了。
盛王一向对两个女儿态度温和,除非大错甚少处罚,本想去求情的苏语惜看出王爷这次是做足了要惩罚萤萱的姿态,转身便去了明珠的院子。
苏语惜屏退了所有下人,紫韵接到明珠的示意也带着小丫鬟们离开房间。
屋子里只剩两人的时候,苏语惜再也端不住王妃的姿态,张口便置问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莫不是你为了报复我插手紫韵的婚事才故意设计萤萱?”
“我只是让下人摆出一株珊瑚,萤萱就嫉妒到要去撞倒它,母妃,如果我是你,我应该反省反省自己是如何把女儿教成这样的,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兴师问罪。”
“你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但萤萱只有十三岁,你怎么忍心……”
“母妃,我也只有十六岁,你又是如何对我的?”明珠打断她,“你对别人的女儿咄咄相逼,却要别人善待你的女儿吗?”